陳義無奈的講:“噓——同學們,雖然整棟樓大部分都有降音裝置,但還是要小聲點,禁止大聲喧嘩。”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這就閉嘴!”
“可這也太震驚了啊!小義你快跟我們介紹一下吧!”
徐俊生和陳秀他們都是科學院的人,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現連他們都感到驚訝,時宴就更不用說了。
她站在大廳中,仰望著三層樓高的中空大廳,那纖塵不染的雪白墻上一個個陳列整齊如藝術大作的玻璃箱,也是久久無法回神。
玻璃箱不是很大,里面裝著各式各樣的種子,它們有的很常見、有的奇形怪狀、有的種子還在花里,總之五顏六色,漂亮極了。
而被這些顏色裝點著的兩面巨大巨高的墻,不知是這造型設計的大氣,還是面對這么多成千上萬的代表著生命、知識和傳承的種子原因,頓時會讓人感到自己的渺小,以及少年人還需要繼續努力加油的覺悟。
比起驚呼、好奇的同學,敬畏之心油然而生的時宴,能做的就是豎起耳朵好好聽。
陳義讓大家都安靜下來,用著正常的音量,跟他們詳細的講解:“這兩面墻壁上的種子,一共有一千八七十二種,其中雙子葉植物科有兩百四十三種,單葉植物科有三百六十五種,花類有五百七十八種……”
“這面墻原先是空置的,是由夏城科學院,也就是你們的老學長及前輩顧忱教授提議的。他的提議通過后,還親自參與了設計。”
陳義在如數家珍的介紹著。
時宴扭頭看臉色沉下來的顧蘊初。
顧蘊初漂亮的五官和氣質,都有那么點像顧凜城,不管是她靠在桌上居高臨下看自己時,還是現在冷沉的樣,都給人不好惹的意思。
漸漸的,不止是時宴發現她的異常,施林和陳秀等離得近的,都感受到了。
這時有人小聲的不確定的講:“顧忱教授,是不是蘊初同學的父親?”
經這一提,大家聯想到她哥哥顧凜城,也有同樣的疑問。
已經上網查的人肯定講:“是啦,顧少將的父親是顧忱教授,他在兩年前就過……”
那同學看著信息讀到這里,立即閉嘴。
其實不用掩飾,顧少將父母雙亡的事,早已經不是什么秘密。
顧蘊初見大家都照顧自己,感動的搖頭:“沒事,都過去這么久了。”她深吸口氣,又看了眼滿墻的種子,便對陳義講:“時間不早了,講解完就去下個地方吧。”
陳義不知道隊伍里還有顧家的直系親屬,要早知道,他就不說這事了。
他現聽顧蘊初的話,便立即帶他們進去參觀。
夏思遠右手抱胸,左手摸下巴,看了看兩邊的墻,長腿一邁,走到顧蘊初身邊。
時宴看試圖安慰,但不知從何下手的夏思遠,又看如站在兩個巨人面前認真望著種子的施林。
施林似乎對這些種子充滿興趣,甚至還會仔細去看面前的玻璃箱。
玻璃箱前都有個小小的透明膠貼,上面簡單而詳細的介紹該種子的名字與屬性等等。
這個專業的學生,可能純粹是對它們感興趣而沒發現女友的低落吧。
時宴沒在意。
反應過來的施林,見大家都走了,大步跟上最后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