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時間不早了,今天也不是正式實踐,陳義粗略的跟他們介紹兩間培育室的植物后,就帶他們去最受矚目與期待的三樓。
三樓可真是寶藏,連時宴都來興趣了。
陳義見少將夫人,兩眼放光的瞧著那些紅色的水果,便講:“同學們,這里的水果想吃隨便摘。”
顧蘊初躍躍欲試:“真的可以吃?”
“對。這都是些成熟的品種,是研究怎么量產和多產,以及多種環境下種植情況的。”陳義笑著講:“你們放心吃,要不夠,肯定是結的果少了,不是你們的原因。”
得到這話,同學們誰也不客氣,幾乎人手一個,有的甚至還摘了裝兜里。
時宴也摘了兩個,一個吃一個拿。
別說,這果子還挺甜,水份也足,這要放出去賣,肯定又是許多人吃不起的東西。
顧蘊初邊吃邊巡視著若大的培育室,瞧著碩果累累的果樹,忍不住問:“小義,你們種這么多,吃的完嗎?”
陳義跟她解釋:“我們工作人員肯定是吃不完的。都是等它們成熟后,送給其它部門或邊境士兵。”
說到這里,他自豪的講:“據統計,我們種植的東西,能養活大半個邊境部隊呢。”
這研究中心都是些高精尖人才,也不想被說成是種菜的,但沒法辦,一切文明的延續都不能缺少食物。
所以它們的量產,和各種惡劣環境也能成活的事,看似可有可無,卻是必須去做的。
時宴吃掉一個水果,把玩著另一個,看掛果量不少的樹,轉著眼珠,若有所思。
城外最優質的種子、最肥沃的土地、最悉心的栽培,都種不出這么好的果子來。
而且看這種植環境也算不上多好。
她要不要拿點種子回去種種?要真能結這么多果子,等兩年后的末日再次來臨,她一定率先帶人把這里洗劫了。
以前格局小了,總盯著夏城那塊肥肉,不知道這里才是財富中心。
有了充沛的食物,餓死的人就少了。
人口多了,身體壯實了,還怕如“青梅竹馬”般陪著他們長大的喪尸?
他們有足夠的人去維護安全,足夠多的人建立像帝國一樣的城市,甚至還能用食物把掠奪者也收編回來。
不是她吹,她說不定能建立起一個比帝國還要強大的國家。
時宴越想越覺得上輩子不該進攻夏城,直接把這里拿下,她就是稱王稱霸的主!
在她激動的幻想這些時,同學們早被陳義帶去了下個地方。
想要種子的時宴,看空蕩蕩的房間,把剛才那些偉大想法揉巴揉巴扔一邊,準備出去。
時宴拿著拳頭大的紅色果子,快走到門邊的時候,感到什么的斂下眉色,連同剛才那點豪情壯志也茫然無存。
她看大敞的門,聽著不遠處學生嘻笑的歡聲,沉默的站了幾秒,便決定的轉身,看從另扇門進來的人。
熟悉又危險的男人。
幾乎每一次他的到來都會帶來死亡。
因她而起的死亡,讓她感到那么點——罪惡。
也許是很多點,只是從她出生起,死亡便伴隨她一生,使她對它早已麻木。
祁州穿著白色的休閑服,俊雅紳士得像是高樓里的精英,自信又從容。
一個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英俊男人,卻擅長讓別人前赴后繼的為他付出全部的生命,并對此豪無怨言。
他和倦羽組織,到底有什么不可抗拒的魅力?
祁州望著她,輕松愜意的笑道:“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
時宴隨著他的走近,漸而蹙起眉頭。“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
“這才正常。不然你見我,不是牢里就是地里。”
對他高極的趣味,心情復雜的時宴沒心思往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