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仰頭看前邊巨大的玻璃屏外,透過樹梢依希照進來的月亮,平靜反問:“不然呢?”
“不行,你不能跟他走!你跟他走就是背叛帝國!”
“我不是它的公民。”
“你跟城哥結婚了,你現在就是帝國的人!”
時宴收回視線看他。“夏少爺,你還能想出其它辦法來嗎?”
夏思遠被她墨黑的眼睛望著,一時語塞。
他瞪了她會兒,便頹廢沮喪的夸下肩膀,坐椅上抱頭。
張龍和顧蘊初進來,看低落的夏思遠,又看撐著下巴,還有閑情逸致賞夜的女孩。
顧蘊初剛在外邊就意識到不對勁。現看他們兩人,擔憂的問:“情況比剛才說的要嚴重很多嗎?”
張龍望著異常平靜的少將夫人,同樣深感不安。
剛發生的事情,倒是跟她說得差不多,而讓他不安的是她那句“你們”。
張龍是駕駛員,也是名士兵,他知道帝國的飛行器有多先進。現在未知的敵人竟然能黑了它的系統,不僅屏蔽了信號,還完全接手了駕駛室,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面對這么一個強大的敵人,她卻表現的這么鎮定,并且還有用自己來平息這場戰爭的意思。
張龍之前不確定敵人沖這架飛行器下手,是沖科學院的學生還是夏思遠這少爺來的。
現在他基本可以肯定,他們是沖她來的。
顧少將的夫人,挽救夏城師生的英雄,一個有著超強戰斗力的女孩,無論哪點都有充分被敵人盯上的理由。
張龍猜測,能打她主意的,一定是個非常厲害的人。
顧蘊初見他們都不回應,踢了下夏思遠的椅子。“啞巴了?”
夏思遠蔫頭打腦的瞧她。“小姐,你現在能不能讓我安靜的思考下?”
“就你這腦袋能思考出什么有用的事來?”
她這隨口一句話,把夏思遠給懟得沒脾氣了。
確實沒用。
現在想來,他帶著大家逃離紀城,就是個最大的錯誤。
時宴要不是跟他們一起,或許還能從祁州手里殺出去。現在這一飛船拖后腿的,她只能落得個跟他走的下場。
顧蘊初損他損慣了,現見他不回嘴,還一幅十分挫敗的樣,不由緩下語氣。“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夏思遠不好跟她說這些事,一個是說了也沒用,二個是顧凜城不想她參與軍部的事。
但這大小姐一定會刨根問底。
他權衡再三,只講:“他們是沖時宴來的。”
“宴宴?”顧蘊初意外,看一點也不擔心,仿佛在等朋友來接的時宴。“你確定?”
夏思遠無力的點頭。
而應證自己猜測的張龍,主動講:“我們不能把夫人交給他們!”
他是戰士,有義務保護大家,不可能同意讓少將夫人去換取大家安全的做法。
那這樣,跟割地求和有什么區別?
顧蘊初也點頭。“對。他們費這么大勁,如果是要宴宴的話,這事肯定不簡單,這背后一定還有更大的陰謀。”
夏思遠聽到他們的話,越發堅定自己的想法。
他知道的比他們兩都多,雖然他也想不明白,那個祁州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招募這個砍頭怪,但正如剛才顧蘊初說的,這背后肯定有個更大的陰謀。
更何況她現在身份不同在翌城,她現被整個帝國的公民關注著,她要去了倦羽組織,這不是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