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要一個小女孩來保護他們這些大老爺們的話,他們說不出口。
時宴陳述的講:“你們這計劃,完美得像童話。”
根本不可能會有這么順利的事。
因為叢林除了喪尸,甚至還有變異的猛獸。
另外,祁州都做到這份上了,怎么可能讓他們逃掉?
夏思遠好不容易霸氣回,做了次在他認為非常周全的決策,就被她潑了盆冷水,不服氣的講:“那依你說,我們就得在這里等著別人的制裁?”
時宴漫不經心。“我說過,你們會安全回去。”
夏思遠“啪”的拍桌子起來。“我現在是這艘飛行器的最高指揮,我不同意這種喪權辱國的做法!而且我們也不要這樣窩囊的活著。”
霍,真是好一番蕩氣回腸的熱血宣言,說得顧蘊初都點頭認同了。
時宴坐了會兒,放下搭在臺面上的腿,起身走向他們。
她看他們一張張天真的臉,舔著虎牙想說點現實的話,最后只問:“怎么讓外邊的人同意跟你走?”
離開飛行器,就是場異常兇險隨時可能沒命的冒險。那些讀書人,怎么可能離開相對安全的飛行器。
夏思遠想也沒想的講:“他們要不走,那就讓他們留在這里!”
“然后祁州抓住他們,以此威脅我們?”
夏思遠語頓。
時宴瞧他憤然不平的樣,緩和講:“你們離生死還很遠,別折騰了。”
聽到她的話,三人頓時搭拉下腦袋,剛才的勢氣全無。
夏思遠沉默會兒,不放棄的講:“我去跟他們說!”
說完就出去了。
顧蘊初和張龍想了想,一起跟上。
時宴瞧他們背影,沒阻攔,隨他們去。
有些事,總要試過才知道。
才知道現實是什么。
人性這東西最經不起考驗,外邊的同學即使知道全部的事實,可能都不會愿意離開這個安全之地。
在生死存亡面前,一切都顯得蒼白,無一例外。
客艙里,同學和老師們,有的六神無主、有的抱團湊一起竊竊私語、有的蓋著小毯子縮在座位里。
這些科學院的杰出師生,全無來時的亢奮和期待。現像是得了瘟疫似的,無精打采,惶恐不安。
夏思遠巡視的瞧了圈,重點看那個望著窗外不知想什么的施林。
他看起來平靜極了,那平凡頂多算得上五官端莊的臉,不見一絲緊張和擔憂。
不知是早料到這種結果,還是他習慣了這種場面。
一個搞學術的,連城都極少出,更何況是這種失去一切聯系又深處原始森林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