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意識到什么,對旁邊的時宴棘手講:“夫人,手動和自動都被他們鎖死了!”
鎖死?那要怎么出去?!
陳秀等同學著急的問:“那現在怎么辦?”
“張長官,還有其它出去的辦法嗎?”
“窗戶能不能打開……”
他們商量辦法的時候,忽然“碰”的一聲巨響在耳邊炸開。
夏思遠、張龍和陳秀等人,全都驚訝錯愕的望著一腳把艙門踹開的人。
時宴用長刀頂著回彈的艙門,轉頭看他們。“準備好了嗎?”
門外邊是無盡的黑夜,夜風嗖嗖,顯得無比陰森又恐怖。
而以瘦小身軀擋在門前的女孩,聲音柔和如流水,帶著曠野的寧靜與撫慰一切恐懼的淡然,讓反應過來的同學們,愈加堅定跟她走的決心。
張龍被她的強悍與氣勢折服,重重點頭。“我先出去觀察下周圍。”
說完拿著槍,第一個沖了出去。
時宴等他走掉,看擠在門口的同學,視線掃過他們的臉,看到施林,以及站在他身邊的顧蘊初。
她示意顧蘊初過來。
顧蘊初便擠著人群出去。
在顧蘊初走到時宴身邊時,張龍回到艙門外,向他們揮手。“暫時安全,出來吧。”
時宴聽到他的話,對后邊的夏思遠講:“叫不走的人拿東西把門卡住。”
她這話,像是大人臨行前,叫在家里的孩子關好門,以防有壞人進來一樣尋常。
夏思遠舉手應下,叫那個戴眼鏡的男生。
時宴交待完,走的時候在顧蘊初耳邊低聲說了句:“跟緊我。”
顧蘊初用力頭。
這種時候當然必須跟緊她啊!
同學們也這么想,所以用不著催,一個個輕手輕手緊跟著她離開飛行器。
夏思遠最后一個走。
他出去的時候,看了眼里邊的十幾個學生,又看面前斯斯文文的眼鏡男。“那個,你叫什么名字?”
眼鏡男講:“我本來想說等這事結束后,不管我是生是死,你都會知道我的名字。但我仔細一想,萬一你死了呢?所以還是現在告訴你吧。”
眼鏡男推了下眼鏡。“我叫何其,何其有幸的何其。”
夏思遠又打量了下這個敢咒他死的何其,碰的甩上壞掉的門,小跑的跟上前邊的隊伍。
何其把門用東西卡好,轉身對客艙里的同學講:“現在起大家減少走動和交流,節約氧氣、保持體力。”
“好!”
―
在時宴他們一行十幾人,走進充滿未知與危險的茫然夜色時。
一駕懸停叢森的飛行器里,全息屏里的人驚愕好幾秒才講:“祁州博士,他們跑了!”
祁州靠在沙發上,沒著急。“怎么跑了?”
翟立新看視迅里的人。“她把艙門踹開跑了!”
祁州瞧他一幅大受震憾的樣,又想她暴力踹門的情景,不由笑了。“挺好動的。”
看你是想說活潑好動吧?
翟立新深深的嘆氣。“祁博士,麻煩你上點心好不好?她又雙叕跑了!”
祁州沒在意,望著全息屏上長鷹號的信號位置。“這有什么辦法。不知道哪個混蛋發射的導彈,把顧凜城給惹來了。還是,你想跟他正面杠?”
翟立新不在修能號上,是在大后方通過視迅與他交流的。但聽到他的話,還是心有余悸的唰唰搖頭。
“再等等吧,能不碰面最好不要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