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平靜的處理掉路上碰到的一切危險,轉頭看傳來說話聲的隊伍后方。
同學拿來防身的東西,有的被當成拐杖,有的被當做牽引繩。現他們前面的拉著后面的,以防走散。
隊伍前是張龍開頭,時宴第二,本來夏思遠是應該墊后的,但他在飛行器說得氣勢十足,真到了外面,怕得不顧面子,緊跟著時宴。
因此后邊全是些什么不懂的同學。
他們有的撞到樹,有的踢到石頭,痛得在小聲抱怨,還有在問要走多久的。
時宴對身邊的夏思遠講:“看好蘊初。”
說完不等他回答,走去隊伍后邊。
夏思遠見她走掉,緊張的拉住顧蘊初的手,有點哆嗦的小聲講:“初初,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顧蘊初瞧了他眼,抬腿邁過那灘不知明的深色液體,緊跟上張龍。
她能看見,她很小的時候就可以看黑暗底下的事物。這個不同于常人的特長,父母知道后就一直告誡她,讓她不要向任何人說起此事。
她一向是不聽話的好孩子,小時候經常跟小伙伴說,但她們爭強好奇的也說能看見,不然就說她騙人,所以這事便不了了之了。
后來長大也就習以為常,更不會新奇的與人交流這事。
夏思遠見她走得比自己還利索,緊跟去,一腳踩到路上的液體,差點滑倒。
而時宴去到隊伍后,同學們都不敢說話了,也不敢問什么時候可以休息,怕被她說的加快腳步。
在最后一個同學路經過那灘東西時,腳底打滑,摔了個五體投地。
那同學害怕得迅速爬起來,揮著手上粘粘的液體驚恐的問:“這是什么東西?還是熱的!”
時宴面無表情,簾都沒抬。“沒毒,快走。”
淡然的話無比平靜,仿佛是件不足為道的小事。
她這話,莫的讓人安心。
那同學聽到她的話,不好再多問,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繼續前進。
時宴瞧著深一腳淺一腳,艱難前行的同學,抬頭看偶有夜光照進來的上方。
森林里不是很安靜,有蟲鳴獸叫,還有風聲。
奇怪的風聲。
時宴看沒有風的周圍,分辨著后方的沙沙聲,是喪尸還是祁州的人。
她忽然停下。
發現的同學一個個傳遞,隊伍便也都停下來。
現沒有腳步聲,森林一下又安靜不少。
仔細聆聽的時宴,確定樹葉摩挲的聲音來自上空,便對同學們講:“原地休息,保持安靜。”
如果是祁州,跑是跑不過他們的飛行器的,只能隱藏起來。
早就累了的同學聽到她的話,泄了氣的坐地上。
夏思遠抓住顧蘊初的手,正想問她是不是看得見路,一顆炸彈就在他們前方一百多米處爆炸。
爆炸的氣流與碎石、草皮等東西飛濺他們身上。倒是不痛,就是嚇出聲冷汗。
要不是時宴說停下,他們很可能就處在爆炸中心了!
夏思遠氣得大罵:“操!哪個不長眼的混蛋!”
先是導彈,后是炸彈,不可能是祁州,因為那家伙絕對不會現在弄死時宴。
不是倦羽組織扔的炸彈,那就是帝國軍部的人,這少爺能不氣嗎?
夏思遠咒罵的講:“等事件結束后,我肯定把這個家伙揪出來,掐短引線讓他扔一百次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