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起來就被人塞了半邊兔肉。
徐俊生講:“夫人說邊走邊吃,不能在這里久留。”
夏思遠有些不滿,看握著長刀已經繼續趕路的女孩。“不能吃完再走嗎?”
施林講:“我們生了火,火會有煙,如果敵人還在這附近的話,會很快趕過來。”他說完對磨磨蹭蹭的同學講:“大家動作快點。等進了城,我們再吃頓好的。”
聽到他的話,夏思遠頓時覺得手里的肉不香了。
嗯。
還是挺香的。
夏思遠一邊吃,一邊跟著走。
這次有時宴帶隊,大家都放松不少,一路上有說有笑,甚至有的開始研究這原始叢林里的新奇植物了。
時宴對好奇心旺盛的同學沒說什么,只是加快了腳步,讓他們沒時間也沒多余的體力去討論。
他們是不知者無畏,也是幸運,沒有碰到食肉動物。但叢林始終是危險萬分的,得盡快離開這里。
在時宴的帶領下,大家走得比上午快了很多,相應的,也比上午更辛苦。
徐俊生見同學們退去好奇與激情,露出疲憊之色,建議的問:“夫人,我們已經走了很長時間,可以休息下嗎?”
時宴停下腳步,看像行尸走肉的同學們,再抬頭看漸斜的太陽。
最好能在太陽落山前離開這里,不過他們確實走挺長時間了。
時宴講:“休息十分鐘。”
同學們聽到這話,顧不上臟或什么,直接又坐倒一片。
蔣方明癱坐地上,反手撐著地,看臉色平靜不見絲毫倦意的女孩,好奇的問:“夫人,你真是治療者嗎?”
時宴聽到他的話頓了下,看一個個都豎起耳朵的同學,嗯了聲。
昨晚將他們趕出去不是想隱瞞什么,而是人太多會讓自己分心。
所以他們現在知道,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陳秀見時宴只冷淡的嗯了聲,轉移話題的問:“夫人,我們大概還要多久才能走到城市?”
治療者一直是個比較敏感的詞,之前一直沒人知道,大概是她不想太高調。
而聽到陳秀的話,大家便不再多問治療者的事,紛紛追問什么時候能走出這片叢林。
他們走了這么久,可似乎離城市還遙遙無期,這讓同學們開始懷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比起滿足自己的好奇,離開這里才是重中之重的事。
時宴望著前進的方向,對他們講:“我去看看。”
她說完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同學們一臉崇敬的仰著頭,看竄上天的人。
不管看多少遍,心里還是大受震憾。
可就在時宴離開的下一瞬間,他們忽然被人包圍了。
時宴還不知道下邊情況。
她踏著樹枝躍上樹冠,視野立即變得無比寬闊,連帶心情也放松不少。
時宴巡視圈綿延不絕的綠意與山脈,轉頭看到大約一公里外的城市,臉色平靜,不見任何喜悅的情緒。
一公多里的距離,足夠她看清一座城市的大體面貌。
但不管它是什么,他們都只能朝那里去了。
時宴遠遠的看了會兒那城市的落敗景色,跳下去,回到地面。
她看隊伍里多出來的人,以及吃著巧克利喝著純凈水的同學。
顧蘊初見到她,迅速遞上食物和水。“宴宴,他們是來找我們的帝國士兵!”
穿著特戰服,高大健壯,肌肉發達的男人,看到輕飄飄落到地面,沉冷漂亮的女孩,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向她伸去。“你好夫人,我是紀城邊境特戰隊的隊長,曹一夫。”
時宴沒跟他握手,只是冷漠戒備的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