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未看一眼碎尸的耳機,對夏思遠他們講:“把他們身上有用的東西拿走。”
同學們聽到她的話蠢蠢欲動,可又怕他們反抗,畢竟他們手里有槍。
夏思遠卻沒猶豫,直接上前,搜他們隊長的身。
他從上到下,從里到外,搜得仔仔細細。
隊長曹一夫身上東西少的可憐,只有一個急救包和一把手槍以及一包煙。
夏思遠不抽煙,又把煙給他裝回去,只拿了急救用品和槍。
同學們見他帶頭,而士兵們又不反抗,紛紛動手,把他們身上吃的用的都搜括干凈。
曹一夫和孫鵬等人倒是很配合,因為這些同學堅決不跟他們走,現拿這些東西也是讓他們后邊的路走得更順利些。
只是隊員們不明白情況,見隊長默許,無奈的仍由他們洗劫。
一個士兵在被人拿走匕首時講:“喂,這個不能拿。”
蔣方明把玩著匕首,得瑟的講:“不能拿是嗎?那我偏要拿。”
士兵見他真把匕首拿走,伸腿拌倒他就是一招鎖喉。
他的速度很快,眨眼功夫便完成了制服與奪取。
但就在他要拿回匕首時,一把泛著寒光的長刀帶著淺吟的風聲落在他脖子上。
士兵停下動作。
被鎖喉嚇到的蔣方明,連滾帶爬的起來,躲到時宴身后。
時宴瞧著眼神凌厲的士兵半響,轉手將長刀收進梢。
她向后伸手。“拿來。”
蔣方明愣了下,反應過來立即把匕首給她。
時宴看上邊刻著字,形狀有些特殊的匕首,把它還給充滿殺氣的士兵。
士兵見她動作,收斂氣焰的接過匕首。
時宴算是溫柔的還完東西,可轉身就把孫鵬身上的通訊設備扯下來,扔地上,長刀一杵,直接將它給戳穿了。
士兵們:……
做完這些的時宴,轉身對拿著槍的同學講:“把武器還給他們。”
同學不解,想說他們要是拿來繼續追殺他們怎么辦。
但時宴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完部被她氣勢折服的同學們,顧不得這么多問題,紛紛扔下槍,跑著跟上前邊的女孩。
曹一夫瞧他們走遠,拿出幸存的煙,抽出支。
孫鵬看碎成渣渣的設備,欲哭無淚。“隊長,我們現在怎么辦啊?”
沒法跟基地聯絡,不僅無法接到長官的信息,重要的是他們也很難回去。
他們昨晚一路往北追,車都跑沒油了,現失去通訊設備,他們就是想叫人來支援都不行。
現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他們總不能走路回去吧?
而且就算能走回去,他們沒把少將夫人及同學帶上,哪有臉回去?
剛剛動手的士兵,將匕首收回刀梢,撿起地上的長槍,看郁悶的兩人。“我們的彈藥足夠把他們捆回去。”
愁得快跳腳的孫鵬,跟他們說明事情的嚴重性。“峰哥,剛才那個拿長刀的,是顧少將的夫人,搜隊長身的是夏國維將軍的兒子,其他人都是夏城科學院的學生。你說你能捆哪個?”
李峰對這些特殊身份的人表示不屑,卻也沒說什么,坐地上檢查自己的槍。
孫鵬嘆氣,嘟囔的講:“就算能捆,也不一定捆得了。”
那個女孩的身手,他們可看得清清楚楚,完全不輸隊長。
曹一夫抽完根煙,看蔫頭打腦的隊員。“收拾一下,出發。”
孫鵬見他往北走,知道他們這幾個人,在缺少武器和裝備的情況下,去流浪者居住地是件危險的事,但還是什么沒說的服從命令。
他們去危險,那些小年青們去更危險。
雖然他們不再信任他們,但跟著總歸有個照應,不至于讓他們完全流落未知的地方。
孫鵬一邊走一邊搗鼓最原始的對講機,看能不能收到在這附近執勤的其他隊員信號。
這對講機最大范圍只有十公里,現他們距離最近的紀城都有八九十公里,加之在帝國的偏遠之地,怎么可能有其他戰友?
至于流浪者所居的城市就更不用說了,他們都快放棄對那里的巡查了,里邊根本不會有戰友。
孫鵬知道聯系上其他人的機率很渺茫,可他是通訊員,閑著也是閑著,折騰看看,萬一有人從他們頭頂飛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