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鑫察覺到他臉上微弱的變化,不直接賣慘,而是委婉的講:“指揮官,我這里人少事也少。我擔心昨晚的動蕩會讓那些不長眼的喪尸過來這邊,就讓不要緊的人去執勤了。”
邊境的士兵,就算是個做飯的都有兩把刷子,拿著武器去城墻巡邏不是什么難事。
顧凜城微微頷首,進去最高指揮官的辦公室。
杜鑫見他進去,恭維賠笑的時候,迅速打量自己的辦公桌,怕有什么惹這位年輕指揮官生氣的東西在。
好在桌上除了份沒吃完的晚餐,沒什么違禁物品。
跟著長官,等著被罵的曹一夫,很有眼力見的第一時間把晚餐端開。
顧凜城坐到辦公椅上,看拘謹的杜鑫。“研究中心是誰負責?”
杜鑫被他異能冷漠的淺灰色眼睛望著,心里抖了下。
“是、是童慶安院士!”他說完便講:“童院士也非常擔心同學們的安全,昨晚打了兩通電話,讓我們務必找到那些學生。”
這話看似是替對方說話,實則重點是最后那句。
他們真的有盡心盡力尋找,一點懶也沒偷。
顧凜城沒在意這些經過,困惑的問:“我聽說,童院士不管這些鎖事?”
“是是,我也奇怪。可能是這些學生是他邀請來的吧,所以格外關心些。”
代表學生跟來要個結果的夏思遠,聽了他的話就問:“他堂堂一個院士,會有這個閑功夫邀請學生來玩?”
他對科學院這次實踐活動不了解,但聽爸爸說過,這個童慶安非常古怪,有次總統閣下召見他,他都以工作為由給推掉了。
夏思遠此時狼狽至極,毫無貴公子的風流帥氣。
杜鑫沒認出,只從他高人一等的模樣來看,猜想是夏城哪位高干家的孩子。
現在他地盤出了這么大的事,他不敢輕易得罪與輕視,便如實的解釋:“我當時也納悶,但他一說學生里有少將夫人,我著急救人就沒多問了。”
顧凜城沉思半會。“通知童院士,請他來趟這里。”
杜鑫有點為難,商量的講:“指揮官,這大晚上的,不如你們先洗漱休息一晚,明天再尋問童院士?”
夏思遠拍桌子。“明天?明天倦羽組織的人都跑天邊去了。讓你去就快去,那老家伙要不愿意來就叫人給我抬來!”
杜鑫也是個老家伙。
他看怒氣沖天的青年,要不是心臟夠強,肯定被他給嚇出毛病來了。
戰戰兢兢的杜鑫,請示的看顧凜城。
顧凜城沒說話。
他找童慶安是想知道祁州在紀城做些什么,不是為了追查他們跑去哪里。
但結果都一樣,那就是人必須來一趟。
杜鑫見顧凜城默認,便立馬叫人去請童慶安。
夏思遠等他吩咐下去這事,就拉張椅子叉開腿坐下,挑著頭打量一直沒說話,看著兇悍不好惹的曹一夫。
“現在可以說說,你們為什么襲擊我們了吧?”
聽到他這話,杜鑫立即賠笑講:“誤會誤會,這一定是有天大的誤會。一夫,你好好給指揮官和這位少爺解釋下。”
曹一夫瞧了眼囂張的夏思遠,不太對付的講:“大晚上的,誰知道他們在那原始森林里,加上他們先開的槍,我們以為是反派者,就打了起來。”
沒有多余的修飾,簡單明了、直接干脆的一句話,有種你們愛怎么處分就怎么處分的匪氣。
不等夏思遠發火,杜鑫就呵斥。“曹中尉,你這什么態度?因昨晚你們的失誤,讓一名優秀的飛行員喪生了!”
夏思遠惱火的講:“還把我腿給打傷,差點就被喪尸給吃了!”
媽的,真是越想越氣,想拿他們練槍法!
“不行,這事必須嚴肅處理!不然我就告訴我爸爸,讓他把你們通通換掉!”
爸爸?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