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喪尸襲擊時,為保護他們死了吧。
時宴沒多想,追著問:“后來呢,你為什么離開獅山?”
秦嶼目光微閃,隨意講:“獅山條件越來越差,年輕的都另謀出路了。”
“現在看來,你找了條還不錯的出路。”
“你也是。”
嘲諷他的時宴,不以為意。“我這才是普通人的正常選擇。”
秦嶼沒說話。
時宴看他似隱藏著諸多秘密的深沉模樣,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
“你怎么會成為倦羽組織的老大?”
如果只是謀條出路,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帶領城外的流浪者過上富足的生活,而不是耗費著巨大的金錢與鮮活的生命,去與帝國為敵。
時宴想到倒在血泊中的顧蘊初,心頭恨意仍難消散。
秦嶼望著她澄澈的漂亮眼睛,沉默許久才講:“是我創立了倦羽。”
時宴微微詫異。“……是因為權力?”
“因為公平。”祁州進來,把午餐給她。“時宴,我們應該有著一致的信念。”
時宴看他,又看盤子里的牛排,伸手接過。
她握著叉子戳住牛排。
“這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
像生在城里的人,像天生食不果腹的流浪者。
像趾高氣揚的夏少爺,像追捧他的小跟班。
哪來那么多的公平。
祁州看她毫無修養的豪情吃法,解釋道:“我們想要的是人權,而非物質上的平等。”
物質是構建人類文明的基礎,它在某種程度上左右著人權。
死過一次的時宴,觀點與他們不同,也不想跟他們爭論,更不會和解。
她吃了兩口牛肉,評價的講:“煎過頭了,嚼不動。”
祁州見她態度,還想說什么。
秦嶼講:“慢慢吃。”
這便是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祁州明白他的意思,沒有著急,跟他一塊離開。
時宴看走掉的兩人,便收回視線看觀景臺外邊。
外邊的掠奪者正三三兩兩的看著這架飛行器,在討論著什么。
他們可能在羨慕,可能在想要怎么搶過去。
擁有飛行器,就能去環境更好的地方,搶更多的食物和武器。
各自有各自認為對的立場,誰也沒有錯。
時宴低頭看叉子上煎老的牛肉。
她原本是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可他們殺了蘊初,他們殺了她!
公平也好,人權也擺,這些都無與她無關。
她想要的,就是自己在意的人都平安無事的活著。
就算真只有兩年光景,也不該是如此匆促的喪生在敵人的刀下。
時宴在飛行器啟動時,眼神堅毅,咬了大口牛肉使勁嚼。
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與他們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