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了不了,最近事務有點多。”莫雷爾轉身看要被解任的青年,安慰的講:“顧少將,我也很快就退休了。等到那時候,我們可以多走動走動。”
一個是活到差不多的年紀退休。
一個是也活不了多久的年輕人。
本質上是沒什么差別,但以他們兩的代溝,大概也玩不到、聊不到一塊去。
莫雷爾只是一句客氣話。
顧凜城若有所思半會講:“好,還希望莫雷爾將軍及夫人不會嫌我煩。”
聽到他爽快的話,莫雷爾心里皺眉,想他是什么意思。
以前顧凜城可是能不見他就不見他,現在卻主動答應要相互走動?
該不會是因為要解任,才想起來要為以后的生活做些打點吧?
要真是這樣,他也不介意給他一家人一些特殊關照,畢竟是老朋友養大的孩子,理應照看的。
莫雷爾滿心疑惑,卻笑著應下。“顧少將,你這次回來打算住多久?有什么需要配合和幫助的盡管開口,不要被網上的閑言碎語影響了。”
顧凜城疏冷的眸子平靜望著他,沉思了半秒,沒再跟他客套,直接問自己這次來翌城的主要事情。
“將軍,據我所知,我父母當年是應你的邀約來的翌城,是嗎?”
莫雷爾聽到他的話臉色微變,佯裝的和藹可親漸漸散去。
他裝做無意的喝了口茶,過了會兒便嘆了口氣。“顧少將,你始終還是認為,我與你父母的死有關是嗎?”
不是認為,是肯定。
顧凜城以前不明白父親臨死前發給自己的短信是什么意思,現在知道自己和蘊初不是他們的親身兒女后,很多事便都越來越可疑。
這種可疑,在商驚瀾讓自己來翌城調查父母的死時,讓他有了清晰答案。
他有預感,父母的死,可能與自己的身世有關。所以背后主導這一切的莫雷爾,一定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對于這一點,商驚瀾也沒有否認。
顧凜城長久的沉默,使這場對話變得僵持與凝重。
莫雷爾瞧著冷峻較真的青年許久,無奈的講:“凜城,當時確實是我出面邀請你父母來的翌城,但我也是受校長邱從云之托,他知道我與你父親交好,才讓我代為聯系的,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邱從云已經退休了,不過他經常有回學校看看學生們,找他不費勁。
顧凜城看向自己解釋的莫雷爾,思考這話背后的真實性。
不過再繼續問下去,便真是公然質疑他是殺害父母的事了。在沒有任何證據下,他這么做是非常不理智的。
顧凜城沒再追問,只是講:“將軍你多慮了,我只是有點想念他們,想問你知不知道他們生前的住所。”
聽到這話,莫雷爾臉色緩了些。“這樣啊。”
“嗯。”
“當時我想給他們安排學校附近的酒店。但你父母非說住學校就可以,想是住里邊可以跟學生多點相處的時間。所以邱校長就把自己的宿舍讓出來,自己回家住了。”
莫雷爾熱情的講:“邱校長在那里教了一輩子的書,他現即使退任了,住處也一直給他保留著。顧少將,你要想去看看父母的住所,我明天可以帶你去看。”
顧凜城講:“這事不急,就不勞將軍帶路了。”
莫雷爾笑著講:“那也行,學校就在那,顧少將你什么時候去都可以。”他說完提醒的講:“邱校長經常回去學校,你可以提前約下他的時間。”
“好,謝將軍相告。”
“呵呵,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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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兩人都在相互試探和防備,結束一場看似和平實則波濤暗涌的談話。
跑上樓的時宴,趴在以前的房間窗戶上,看飛過來的大鳥。
這大鳥自打自己救過它之后,就仿佛記住她似的,一看到她就揮著翅膀撲哧撲哧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