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緩了下,疑惑的問:“你怎么在這?”
聽到她的話,正經不過幾秒的夏思遠笑了下,在她身邊的沙發上坐下,拿了串葡萄。
“我不是說過不在夏城嗎?”
可你也沒說在翌城。
夏思遠主動講:“我這是來還幾個月前的債。放你進來那會,我是去邊境鍛煉的,后面因為城哥受傷就回去看他了。”
時宴冷漠的講:“是找借口回去的吧。”
“人艱不拆啊砍頭怪。”夏思遠吐出葡萄仔。“我現在不是來加倍的還了么。”
“嗯。”
時宴拿了另一串葡萄,一邊吃,一邊繼續看網上的事。“你剛說的全圖,是什么全圖?”
夏思遠揮手劃動全息屏,在首頁找到那張完整的圖片。“看吧。”
剛剛時宴看到的那張圖,顧凜城是匍匐在高高懸崖上,身后是條巨龍,而巨龍的身后是無數驚慌害怕又好奇的人類。可在他的身前,是滿坑滿谷的無盡喪尸。
這畫面看著非常的讓人驚心動魄,仿佛顧凜城就是個無所不能的神,即使他的軀體倒下,他的靈魂也在守衛著帝國公民,讓人不由的臣服于他。
時宴吃著葡萄,瞧著畫面半響,平靜問:“你們就是靠這些虛有的東西,來構建人們美好生活的嗎?”
她是個治療者,算是半個醫生,主張有病就治。
現整出個這玩意糊弄大眾,就像在死神面前搞驅鬼術,異想天開呢。
夏思遠聳肩。“現實那么糟糕,總要有所寄托與希望。不過不管這畫的真假,它確實挑起了所有公民的熱情。現上層就因為這事,反倒不好在這個時候直接公布解任的事了。”
時宴疑惑。“為什么?”
“本來上層是決定以城哥身體不適為由,讓他提前退休。這樣一來,大家只會關心他的身體狀況,并帶著對你們的美好祝福,讓他好好休息。現在這個視頻出來,公民們分兩派僵持不下,帝國這個時候解任他,不就是幫了一方,引來另一方的不滿嗎?”
“那他們到底解不解任?”
“肯定要的。謝爾·巴頓他們好不容易走到這步,不可能給城哥翻身的機會。因為他要翻身,他們就離下臺不遠了。”
夏思遠分析的講:“公民們的熱情過兩天就淡下去了,到時應該會先內部通知,該走的走,該接手的接手,等這些流程走下來,怎么也得一兩個月。到那時,再有人把新任指揮官往前推一推,樹立一下形象,大家很快就會接受這事了。”
時宴在光網上經歷過一次大落大起,一知半解的點頭。“你們這里真神奇。”
“神奇的事還多著呢。”
夏思遠吃完葡萄,拍拍手,看四周。“城哥呢?”
“在做飯。”
“臥操不是吧?我來得真是時候。”
他說著跑去廚房,嚷嚷著要加菜,打定主意要在這里蹭飯了。
時宴看走掉的夏思遠,又看光網上的信息,若有所思。
如果顧凜城這個時候被解任,那她兩年后攻打夏城,她對付的就不是特殊任務部的指揮官,而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退體老兵”?
這不太可能。
后邊肯定有什么事,讓顧凜城再次回到指揮官的位置。
而且她才不接受這個設定。
她的對手是顧凜城,是特殊任務部的指揮官。
雖然他們的裝備落后了點,但不可能連自己對付的人是誰都搞錯。
時宴瞧著那幅讓人震撼的畫作,心情復雜。
最后她關了光網,專心等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