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雄說完,有點不太好意思的講:“媳婦說我媽每天都擔心我擔心的睡不著覺。正好我有傷在身,就申請不出外勤了。”
雖然說得是媽擔心他,可他一張嘴就是媳婦,傻子也知道他更多是因為誰。
時宴想到上次離開翌城時,聽到他跟王凱的對話。
當時鄧雄跟王愷說,他媽給他介紹一姑娘。
那時他還不樂意見來著,沒想現在就有媳婦了。
真快。
不過想想她跟顧凜城也挺快的。
時宴看鄧雄黝黑臉上幸福的笑,明白的沒多問。
不出外勤不代表沒有任務。上午他還在城里執勤呢。
鄧雄跟她走了段路,在叉路口要分開時,猶豫遲疑的問:“夫人,王愷他……”
時宴平靜的簡言講:“走得很干脆,火化的。”不僅火化,還是土埋的。
她這話意思是沒有痛苦,還安葬了。
這些大兵都是群習慣生死的人,也早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唯一有的盼頭與希望,大概就是時宴說的這兩點。
比起被喪尸吃掉和反咬戰友等等,死得干脆點倒是件不錯的事。
其次就是,有個體面不暴尸荒野的“葬禮”。
鄧雄看她淡淡的樣兒,怔了下,接著點頭。
時宴也沒安慰他,邁腿直接走了。
鄧雄望著她有些不羈與孤寂的背影,沉默的靦懷了片刻,便抱著文件走了另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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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宴還沒正式加入特殊任務部。
無所事事的她逛了會兒基地,找了顆大樹,在底下乘涼和休息。
吃了睡,睡了吃,簡直是夢想中的平民生活。
時宴躺著靠在樹上,瞅著頭頂的葉子想:平民是不是還得賺錢?
她思索了半響,給那個喵喵喵的合伙人發信息,讓她想個能盈利但又不坑人的方案出來。
喵喵喵大概在忙,沒回她信息。
時宴也不著急,收起手機就雙手枕著腦袋,閉著眼睛想晚上見白暮的事。
男神穿休閑服是出塵俊逸,穿工作服是冷艷禁欲。
這兩種,她等會應該都會看到。
不過比起禁欲,顧凜城穿那套黑色的軍常服才是真的神。
不行,不能被他洗腦,她加入部隊后,要多看看丑的。
想著想著的時宴,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沒發現太陽暗淡了許多。
天上漸漸飄起烏云,偶爾有閃電和雷聲。
在城內,還在特殊任務部總部的時宴,可能是太過放心,睡得有點沉。
直到豆大的雨滴一顆接一顆的砸臉上,才蹙著眉伸手擦去。
感到狂風大起和涼意襲來的時宴,用手肘撐著地抬起上半身。
她費力的睜開眼睛,剛看到暗沉沉的天和肆虐的風,就瞅見面前皮鞋锃亮、褲腿筆直的大長腿。
時宴順著長腿往上,看軍裝筆挺、領帶著身,還打著把黑傘,將冷峻、美貌還有禁欲展現得淋漓盡致的男人,想再躺下睡會。
這么美的人和事,一定是她還沒睡醒。
顧凜城看了她會,向她伸手。
時宴看面前修長的骨節分明的大手,猶豫下便抓住他。
她在顧凜城把自己拉起來后,一邊拍著屁股上的灰一邊嘟囔:“黑衣黑傘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參加誰的葬禮。”
反正就是不能承認被他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