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看坐著沒動的顧凜城,轉頭看白暮。
白暮無奈講:“飯后吃點水果,有助于消化。”
時宴:……
兩個大佬都不走,只好坐下再吃點。
可說要吃水果的人,卻一直拿著手機回信息,一塊水果也沒吃。
時宴意識到什么,一邊面無表情“咔嚓咔嚓”吃著水果,一邊看著冷峻嚴肅的顧凜城。
沒多久。
顧凜城看他們兩。“吃完了嗎?”
時宴配合的點頭。“吃完了。”
“那走吧。”
顧凜城只有一把傘,卻要遮三個人,所以注定有個人要淋到些雨。
毫無疑問,這個人只能是白暮。
因為好像不淋到他才有點怪,畢竟很少見兩個大男人打把傘,讓女孩淋雨的。
時宴見男神被淋到,便湊近顧凜城一些。“顧少將,你傘往那邊去一點,白博士衣服都要淋濕了。”
顧凜城低睨了她眼,不為所動,也沒像之前那樣抱住她肩。
感覺氣氛有點怪怪的時宴,看一把傘下俊帥的兩人,心想好像自己有點多余。
回到停車的地方。
顧凜城看又不知在想什么的女孩,打開了后座的車門。
時宴看到他開座車門,心里一喜。
后邊?她這是要跟男神坐一起了嗎?!
就在時宴毫不猶豫的要上車時,她旁邊一輛普通的私家車也打開了車門。
雨還在噼里啪啦的下著,似是要將這些時日的都給補上。
停車場昏暗的燈光下,只見軍車的后座進去兩個人。
緊接著挺拔高大的男人收了雨傘,坐進駕駛位。
軍車發動引擎,亮了車燈,穩定平緩的開出停車場,進入空中的飛行道。
往上看,被烏云覆蓋的黑色蒼穹之上不見星辰,可飛行道上的車燈,如一顆顆璀璨耀眼的星星,它們在井然有序的流動著,構架一幅溫馨而美好的繁榮景象。
而在顧凜城的高級軍車開出后不久。
剛停在它旁邊的私家車,在看到兩輛車也緊跟著進入飛行道后,這才停起車燈,緩慢的離開停車場,走地面的道路。
混身濕透的夏思遠,一邊拿毛巾擦頭發,一邊開著車講:“我開點暖氣,你們有意見嗎?”
時宴沒理會他的話。
她望著跟上顧凜城的車,想了想便對夏思遠講:“跟上去。”
“不行,城哥說了,讓我送你們回家。”夏思遠單手開車的,艱難的脫掉粘在身上的濕衣服。“再說了,這是民用私家車,上不了飛行道,也追不上。”
“我知道方向。緊跟著他。”
“都說不行了。你是沒所為謂,我得保護白暮。他要出了事,別說是城哥,就是我爸爸都得揍我。”
夏思遠根本不考慮砍頭怪的提議者。
他姿勢怪異的把外套脫下來,甩副駕駛上,侃侃而談的講:“放心吧,不會出什么事的。說不定等我們回到家,他就回……”
他的回來還沒說完,后車右門就“碰”的聲開了。
夏思遠錯愕的立即停車,返頭看缺了的車門,又看坐在后邊的白暮。
白暮對踹車門跳車的人沒一點驚訝。
他靠在座位上,看變了臉色的夏思遠。“夏少爺,你這下應該要賠不少錢吧?”
夏思遠錘了下座位靠,低罵了聲。
“別罵了。你不說是沒危險嗎?現車反正都漏雨了,就跟上去看看吧。”
夏思遠看他閑情逸致的優雅模樣,抱怨的講:“我今晚真是倒霉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