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凜城看紛紛揚揚落下的花瓣,又看沉靜內斂比花還惹眼的女孩。
時宴眼神平靜如常,臉上則是一幅漠不在意的樣兒。
她瞧了眼顧凜城肩膀上,已自動愈合只剩下破了個洞的衣服,再挑眼簾,對上他淺灰疏冷卻極美的眼睛。
大概一兩秒后。
時宴緋紅的唇角微揚,笑得肆意又挑釁。“不用謝。”
剛好這時,救火的消防車和熱心民眾來了。
強烈刺眼的車燈打在她身后,將她的美映襯得愈加驚心動魄。尤其是明亮囂張的笑,像是暗夜幽靜中帶刺的玫瑰。
很危險,很迷人。
顧凜城看她不羈的樣,拿掉她腦袋上粉色的花瓣。
消防車一下就把燃燒的車給滅了火。
公民們還在難過的討論顧少將是不是遇難的時候,有人發現遠處的兩人,驚喜的指著他們大喊:“快看,顧指揮官和夫人在哪!”
時宴聞言,看要沖過來的人,眉頭不由微蹙。
好在,這時趕來的警察和大兵拉起了警戒線,把他們全都擋在外邊。
鄧雄匆忙跑來,看顧凜城和時宴,還有地上快要暈死過去的大漢,緊張的問:“長官、夫人,你們沒事吧?”
顧凜城收到夏思遠的信息,在知道有人對他的車做了手腳后,只是讓時宴和白暮坐另輛車回去,自己來引他們出來。
他沒告訴總部,所以特殊任務部的人,沒人知道指揮官的車出了事故。
應該說,擁有防火防彈以及自動駕駛的高級軍車,幾乎是不可能出事故的。
所以即使附近有執勤的大兵,聽到有車墜毀公園,也沒在意,只道是哪個玩車的或是哪個倒霉蛋。
鄧雄趕來,是他剛好下班經過這里,在等紅綠燈時聽到公民說附近有槍聲,以及他們全都往這邊跑,才趕來看一看情況的。
現在看來,情況有點嚴峻。
顧凜城向他說了聲沒事,便望向帶著人過來的特警隊隊長任浩荻。
任浩荻剛已經在車鍋現場看到幾具尸體,他叫兄弟們保持警戒,便過來見顧凜城。
他見他們腳邊還有一個人,就問:“顧指揮官,這個人我能帶走嗎?”
顧凜城講:“任隊,你可以把其他人帶走。”
意思是這個人得留下。
任浩荻疑惑的四處查看。“還有其他人?”
時宴邪氣的講:“慢慢找,有人的。”
任浩荻又看顧凜城和時宴,見他們不像是耍自己的,便叫來兩個隊員,讓他們去附近找。
在特警去找人時。
夏思遠和白暮過來,問顧凜城跟時宴要不要回去。
他們其實在軍車墜毀的時候,就差不多到這公園附近了,只是怕出去反而給他們添麻煩,便等危機解除和警察來了,兩人才下車過來。
顧凜城看都沒聽他話回去的三人,瞧了眼地上的俘虜,對鄧雄講:“把人帶回去,連夜審問。”
“是長官!”
鄧雄中氣十足的應下,就拖起地上的大漢準備走。
任浩荻向他遞了幅手銬,見他看自己便講:“保險起見。”
特警隊的隊長都這么說了,不接受顯得有點狂。
鄧雄拿了手銬。“謝了。”
說完,手法不比他們陌生的把大漢銬了,拎著他衣領去停在外邊的車。
那大漢粗壯的起碼至少有兩百斤,就是時宴拖著都費勁。現在鄧雄一只手拖著,另只手還能輕松的打電話,想是在通知基地的兄弟,大晚上的來活了。
等鄧雄走掉。
顧凜城跟任浩荻打了個招呼,便帶著把他話當耳邊風的幾人走了。
而在他們走的時候,任浩荻的隊友,不時大聲喊:
“隊長,這里發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