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老子信息搞得好,準備那什么黃雀在后。想等他們把顧凜城弄死了再動手。”
鄧雄捕捉到信息的問:“他們把長官弄……弄死了,你們還動什么手?”
“自然是抓他老婆了。”邛邑說著看時宴,露出兩排大黃牙,森森的笑。“一個能和死神搶人的治療者,誰會不想要?要早知道她還有這能力,老子早叫大哥把她抓了!”
剛打他的大兵嘿了聲。“你還囂張了?告訴你,就你們這點本事,別說大哥,就是你大爺來都沒用!”
這大兵沒想到還挺幽默的。
時宴倒是明白邛邑真正的意思。
在城外,掠奪者和反派者……不對,是她所在的部落,是一個對立的狀態。他們幾次來侵,都被時宴和前首領帶人阻殺,每每落得如喪家之犬般的回去。
雖說他們很少有襲擊成功的。但如果知道時宴是治療者,他們或許會跟其它組織或部落聯盟,來發動一場注定要血流成河的戰爭。
鄧雄不知道時宴的真實身份,理解的也跟大兵一樣,以為是他們大哥也想進城。
他瞧著邛邑,緊追著問:“你們在公園設埋伏,料定長官會去那里的事,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是那個幫助你進城的人提供的嗎?”
邛邑獰笑。“反正是從你們的敵人手里得到的!”
“我讓你說名字!”
“怎么,是你們敵人太多,要找很久嗎?”
邛邑說著,沖著要走的女孩講:“差點忘了,你們還弄了個在身……”
他的身邊二字還未說完,時宴便再次拔刀。
白光一閃而逝,風聲過境,好像什么沒改變,又好像改變了什么。
審問的形式、每個人的位置,包括臉上的神情,都豪無變化。
除了邛邑戛然而止的話,還有他脖子上多出的細痕,以及從細痕緩緩滲出的絲絲血珠。
對比斷手的粗暴,這一刀稱得上藝術和優雅。
“鏘”的聲,拔刀與收刀,前后不過眨眼功夫。
時宴對驚愕的鄧雄等人講:“倦羽組織。”
帝國的敵人,目前為止,還只有倦羽組織有這個能力,能不著痕跡的將人送進城,以及追查到顧凜城的行蹤。
看來宇城那一戰,他們不僅沒有收手,反而聯合了掠奪者。
時宴冷下目光,直接走了。
她這快、準、狠的行事作風,冷酷颯爽,真是給鄧雄等大兵上了生動的一課。
鄧雄反應過來,把審問室交給兩個戰友處理,便追上出去的女孩。
“夫人,倦羽組織為什么要跟他們合作?”
追到外面的鄧雄看到門外的人,立即敬禮。“長官!”
顧凜城替她回答。“他們有共同的目標。”
這目標就是時宴。
倦羽組織不知道為什么還不死心。
但掠奪者日漸壯大,他們要再能控制時宴,解決反派者,說不定就能統一所有的部落,成為城墻之外另一個新的、龐大的帝國。
到時他們不僅會搶占城外一切資源,還會把目光放向對他們來說無異于寶藏一般的帝國十三城。
這對帝國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鄧雄現在還看不到顧凜城那么深的問題,只以為是他們都想要抓時宴。“長官,需要派人保護夫人嗎?”
時宴再一次聽到這話,審視的看鄧雄。
他是對邛邑的話起疑,想派人看著她嗎?
顧凜城言簡意賅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