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堅定不移的決定,之所以有所猶豫,最主要是想知道不久后的第二次世界末日,源頭是不是在科學院的生化大樓。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正好沒借口去科學院晃悠。
其次,才是被他的話,和幾萬名士兵的生死,有了微不足道的惻隱之心。
時宴矜持著,商量的講:“曲院長,我很愿意幫助你和參與這項偉大的實驗。只是,我現已經加入特殊任務部,并且和那里的大兵建立起了感情。你看,我能不能在你有需要的時候再去科學院,其它時間我就自由選擇。”
意思就是打個醬油。
曲鴻儒看說出這個提議的女孩,猶豫著。
她說的這方法也不是不行。畢竟她不是什么學術研究人員,需要她的時間很少。
時宴確定的講:“我保證,只要我在夏城,一定隨傳隨到。就算不在夏城,我也會盡快趕回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便是沒有再可以商量的余地。
曲鴻儒也不再多想。“那就這樣吧。”
他說完便笑著講:“看來還是特殊任務部,有更讓你感興趣的人吶。”
時宴挑眉。“何止是興趣。”
“不管如何,歡迎你加入科學院。”
“感謝曲院長的厚愛。”
曲鴻儒起身,看肆意昴揚站著的女孩。“要一起下去嗎?上來有些時候了,我夫人怕是已經在到處找了。”
時宴坦然的講:“曲院長,您先走吧。我再在這里呆會。”
“那你記得準時下來吃蛋糕。”
“好。”
時宴禮貌的陪同他離開房間,目送他下樓的時候想:幾點吃蛋糕來著?
她根本不知道這城里的規矩。
算了,又不是沒吃過蛋糕,錯過就錯過吧。
時宴咬破棒棒糖,把桿扔垃圾桶,晃蕩的往里邊走,準備去陽臺透透氣。
可她還未走到,隔著些距離就聽到擺滿花草的陽臺里,傳來陣陣響聲。
像是壓抑著什么的慘叫聲。
時宴反頭看安安靜靜空無一人的走廊,又看花草樹葉搖晃的陽臺。
這時叫聲越來越短促,如瀕臨死亡的極致呻吟,聽著莫名得讓人面紅耳赤。
時宴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沒有聽墻角的興趣。
她有些尷尬的匆忙的,貼著里邊的墻大步過去,便聽到什么的驀然停下腳步。
謝爾·巴頓跟莫雷爾夫人在房間不歡而散后,正好碰到找上門的情婦,便將人拉來陽臺發泄了。
他到最后不知是大腦沒把門,還是就這么囂張,直接信誓旦旦的講:“等著看吧,我遲早能扳倒顧凜城!”
這種時候說的話,就像是無能者的自我催眠。
時宴停下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后面女人的話。
“想要顧凜城倒臺,你還得殺了他的夫人才行。”女人講:“有她在的一天,只要顧凜城還活著,上層就不會同意更換特殊任務部的指揮官。”
“你怎么知道?”
“呵……反正你要想對付顧凜城,那個時宴必須死。”
“怎么跟那個瘋婆子一樣,總是要牽扯一些無辜的人進來!”
謝爾·巴頓不快的說完。
陽臺就傳來窸窣穿衣服的響聲,想是要結束這場談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