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說我適合紅色還是藍色?”
“夫人,我要個跟安娜一樣的顏色。”
“讓我先我先,我等會就要出任務了,讓我死也死得美美的吧。”
時宴看搶過位置,坐面前的女人,有些為難。
原則上是要排隊,但她確實更急些。
安娜直接講:“小魚仔,你先給瀝瀝做。”
坐下來的瀝瀝,立即講:“小魚仔,我半個小時后真有任務。你就聽安娜少校的,先給我做吧。”
旁邊的人也講:“小魚仔,我們不急,你先給瀝瀝做好了。”
于是便因為安娜的話,大家不僅謙讓,還沒規沒矩的跟著叫小魚仔,不叫夫人了。
時宴看鬧轟轟的女人們,又看已經就位,把自己漂亮的小手伸出來的瀝瀝。
爽快的講:“那你快選顏色。”
瀝瀝瞧了圈桌上的瓶子,干脆的講:“給我做個黑色的,帥氣。”
圍觀的人驚訝得問:“瀝瀝,你要這么霸氣嗎?”
瀝瀝抬下巴。“我就要跟你們這群女人不同。來小魚仔,就黑色。”
時宴點頭。
她拿了黑色的指甲油,正準備開始,便感到什么的抬頭。
后排看熱鬧的大兵們,已經自動讓開路。
前排的女兵們,很少有一米九幾的。
時宴這一抬頭,就看到站在人群外的顧凜城,心里莫名有點慌。
奇怪,她慌什么?
她一沒偷二沒搶,三沒加價騙錢,完全是正當合法的生意。
再說了,賺錢也是為了他們這個共同的小家嘛。
而安娜和莫婷、瀝瀝等人,感到她的異樣,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立即“唰”的全部站起來。
她們一個個仿佛上班偷懶,被老板逮著的打工人,不見半點剛才侃天侃地的帥氣風采。
顧凜城走進她們讓出來的路,站在擺滿五顏六色瓶子的桌前。
時宴看背著雙手,居高臨下站面前的冷峻男人,敞亮一笑。“長官,你也想做嗎?”
聽到這話,安娜和莫婷等人倒抽口涼氣。
夫人就是不一般!
長官明明是來揍她的,她還能問出這種囂張至極的話來。
霸氣!
顧凜城深深的看了眼女孩,又看還在圍觀的部下。
被他銳利又冰冷的淺灰眸子看到的人,瞬間紛紛講:
“我突然想來還有事!”
“我的衣服還沒洗!”
“我該回去準備出任務了!”
時宴轉頭看安娜。
安娜整理了下衣服,嚴肅講:“夫人,長官,你們聊。”
說擺揚長而去。
頓時間,剛還人滿為患,恨不得爬大樹上看熱鬧的大兵們,作鳥獸散,一下跑沒影了。
時宴見大家都跑掉了,把黑色的指甲油蓋好。
看來那個瀝瀝,是不想漂漂亮亮的死了。
顧凜城垂簾,望著還不慌不忙收拾的女孩。
“跟我來。”
低冷的嗓音,一聽就不是什么好事。
時宴看說完就走的男人,舔了下虎牙,起身抖了抖褲腿,大步跟上。
前邊的指揮官,身高腿長,威風凜凜,寒冷的氣勢像是移動的冬天。
后面跟著的女孩,還不到男人肩膀,看前邊的人后腦勺還得仰頭,可她偏偏走出誰都不愛的狂野肆意,仿佛不是去接受批評,而是去搞事的。
更絕的,還是她無畏無懼,帶著挑釁的笑。
像是跟在冬天身后的春天。
真就——挺讓人好奇,他們后邊會發生什么事。
安娜和莫婷等人趴在陽臺上,偷偷摸摸的看走掉的兩人,一陣可惜。
瀝瀝有點擔心。“長官會罵小魚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