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和代鳴便穿過擁擠的人群,去到祠堂里邊,在靈牌旁邊推開扇小小,只供一人通行的狹小通道。
通道很長,里邊一片漆黑,也不好轉身,只能靠感覺走。
時宴顯然對這里很熟悉,沒有任何猶豫走在前面。
代鳴把狙背身上,貼著墻跟著進去。
大約走了兩三分鐘。
兩人終于離開通道。
時宴等代鳴出來,反手關上足有三十厘米厚的木門,再用沒受傷的腳踹了下。
木門大小與通道剛剛好,加上厚重結實的木頭,以及剛才時宴這一腳,別說是外邊的人,就是里邊也很難打開。
代鳴看了看時宴,又看了看門,
不知道她剛才是怎么在那小小的空間,把這小門踹開的。
時宴沒解釋也沒停留。
輕松的跳到屋頂,踩著瓦片弓著身,極輕又極快的幾個跳躍,便迅速離開祠堂。
代鳴不落下半步的,緊跟她身后。
他們在夜空下起起伏伏,最后停到一棟比較高的建筑頂上。
現是深夜,清晰的月亮高掛著,銀光灑滿一地。
本是浪漫美麗的夜晚。
可現近處有敵人、遠處是倒塌的房子,再遠處是蜂擁來的喪尸。
美麗的,危險的,死亡之夜。
時宴望著遠處的喪尸,以及沖進來四處搜尋的掠奪者們。
她在他們又回到祠堂處時,開口問:“在射擊距離內嗎?”
代鳴已經架起狙,同樣平靜講:“在。”
既然有后援,那他們就一定要盡最大程度來拖沿時間。
透過瞄準鏡,代鳴看上了那個使勁撞門的大漢。
幾乎沒用兩秒,代鳴就毫不猶豫的扣下板機。
金屬特制子彈迅猛穿透空氣,精準的擊中那個大漢的后腦勺。
大漢的突然死亡,驚得那些撞門的人紛紛轉身,并大喊:“有槍手!”
頓時間,所有人都在尋找。
代鳴又擊斃那個大喊大叫的人,簡短講:“換地方。”
兩人很默契的,迅速離開剛才的地方。
而在他們縱身躍開時,一顆炮彈就打在剛才的位置。
換了一個新的藏身處。
代鳴攀住屋頂,看屋檐下的炮擊手,對身邊的女孩講:“得去到他的對面。”
這里到對面,幾乎沒什么障礙物和高的建筑,他要跳過去,絕對會被地上拿槍的人追著打。
但必須干掉這個炮手,不然他要拿這個轟祠堂的門,后果不堪設想。
時宴看了下地勢,撿起幾片瓦講:“我去引開他們。”
說完便用力的將幾塊瓦砸向地上的人。
她在他們擋的時候,跳下去,拔出長刀。
“嗖”的聲,利刃出梢的風嘯聲,在月光下泛著亮光,如閃電般劃破天空。
代鳴看迅速快到幾乎只見刀光的女孩,迅速繞著跑到側邊,跳到那個炮手的對面。
他來到最佳位置,架著狙半蹲下,瞄準目標就沒有任何遲疑的扣下板機。
細長的子彈,再次穿過目標的腦袋。
聽到槍聲,掠奪者們不好向跟同伴打得難分難解的女孩開槍,就沖代鳴的方向一陣掃射。
子彈打得瓦片碎石飛濺。
代鳴倉促間喊了聲“撤”,以最快的速度翻身滑下屋頂。
而時宴聽到他的話,猛一刀砍斷個掠奪者的脖子,也飛奔的躍上屋頂。
她速度很快,可那些掠奪者早盯上她了,子彈追著她打。
最后時宴在翻下另邊的屋頂時,還是慢了步,被兩顆子彈射中本就受傷,反應相對遲緩的右腿。
時宴失去平衡,從屋頂摔了下來。
她在急速下滑的途中,伸手扒拉下放多瓦片,最后堪堪抓住屋檐,搖搖欲墜的掛在空中。
此時外邊的掠奪者大喊:“她受傷了,快,活捉她!”
“那邊那邊,直接破門過去!”
“炮槍手呢?直接把墻給我轟了!”
代鳴聽到他們的話,心里微沉,尋著聲折回去,同時在無線電里問:“夫人,你在哪里?”
他壓著聲喊了好幾遍,沒得到任何回信,轉而在公眾頻道問。
諾蘭講:“她早把耳機摘了。”
安娜擔心的問:“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