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鳴看坐進車里準備逃走的姚占林,抬起手來。
他沒架起狙干掉他,而是拿出口袋里的熒光棒。
這東西是用來照明的,因為城外的任務要碰到晚上,百分之百是沒光源的。
不過平時很難得用上,現沒想幫上大忙了。
代鳴折亮熒光棒,有規律的揮了揮。
很快,一架戰斗機便飛過來確認。
代鳴見被注意到了,再次揮著熒光棒,打了串摩斯密碼。
戰斗機駕駛員轉頭看了下他說的方向,又打手勢跟他確認了遍,便向主飛行器的指揮官匯報情況。
代鳴聽不到他說的話,但沒多久,戰斗機便以祠堂為中心,向下噴射火焰。
藍色的特殊火焰,燒死了喪尸和木質建筑,卻奇異的沒有熄滅。
它們形成一道高高的屏障,將外邊數之不盡的喪尸擋在火墻外。
戰斗機完成它的任務后,在火圈外等著。
兩架中型飛行器接替它們,來到火圈中央。
它們先是大面積的掃射火圈里的喪尸,接著是幾支小分隊速降地面,進行一個深度清理。
代鳴見他們有效的組織援救,沖主飛行器繼續揮手。
站在駕駛室的高級軍官,正凝神望著外邊,火焰映在他年青的臉上,俊美似玉。
是個非常年輕又英俊的男人,從他挺拔的身姿與神情,看得出他有著很好的教養與氣度。
當然,這些都是表面。
矜貴的君子,如玉的表面。
他余光看到持續打著信號的大兵,問身邊的人。“他在說什么?”
詹森替他翻譯。“回夏少校,他在叫我們過去。”
夏思遠揚眉:“讓我們過去?口氣挺大的。”
他想了想講:“那就過去吧,看他有什么事。”
“是長官。”
詹森向駕駛員傳達他的指令。
明陟號便又壓低身勢,向屋頂上的大兵逼近。
代鳴看仿佛要撞上來的飛行器,在它打開底部艙口時,擦著邊跳了進去。
他知道這飛行器是誰的。
可此時他管不得那么多,也不管翌城怎么會派這么個玩意來主持救援,以及這少爺是不是講究規矩之類的。
代鳴進到明陟號,便沖進指揮中心,對里邊還想擺架子人講:“夏少校,快跟我去個地方!”
夏思遠聽他不客氣的話,一臉老子為什么要聽你的字樣。
但他現在是這場戰役的指揮官,當然不能這么明說。
代鳴哪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緊接講:“事關夫人生死!”
夏思遠一怔,接著反問:“那你TM的還不帶路?”
代鳴瞧著倒打一耙,甩得一手好鍋的少爺,沒與他一般見識。
他立即指明方向,趕去那片果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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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園沒地方降落,只能是跳下飛行器。
跳機對代鳴來說是家常便飯,另外他要帶個人回來也很輕松。
之所以要叫明陟號過來,一個是底下喪尸太多,二個是和果園有點距離,三個是能更快醫治。
代鳴擔心時宴的傷勢,又怕有不長眼的喪尸過來吃她。
因此他在飛行器到達果園上空時,直接抓著繩索跳了下去,跑去小山包后。
好的是,姚占林等人的逃跑與帝國的掃蕩,喪尸還沒有找到這里來。
壞的是,時宴已經暈過去了。
代鳴小聲喊:“夫人?夫人?”
女孩毫無反應,仿佛睡得很沉。
如忽略她緊握著的長刀,以及還在流血的傷口,真像是深夜寧靜的沉睡。
代鳴緊張的,伸手摸她脖子。
還好。
還有呼吸,只是暈過去了。
松口氣的代鳴,準備抱她回去飛行器。
“讓開。”
在代鳴伸手要碰到人時,一道不快的聲音阻止了他。
夏思遠見他不動,抬腿過去,將他擠到一邊。
他站著看了半秒,便彎腰湊近女孩,看她沾著血的臉,看她慘白的唇,試探的喊了句:“砍頭怪?”
代鳴無語。“夏少爺,她持續了將一個小時的高強度戰斗,就算沒受傷也夠她受的了。”
意思是你可別整事,快點把她帶回飛行器治療。
夏思遠瞧了眼代鳴,又確認的拍了拍女孩的臉。
她是城外殺人如麻的反派者首領,是城內出名的戰斗天使,就好似這地上人間沒有她征服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