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山城離不夷很近,只有兩個山頭。
因為相隔不遠的原因,不夷今晚這么大的動靜,他們多少有聽到。
所以,現即使是接近天亮的凌晨,全城的人也是幾乎沒睡,全在城中集合等著,而護衛隊在嚴陣以待,準備隨時戰斗。
下面城中的人,驚慌、害怕、不安。
他們看著城外,也是看著魚肚白的天邊,都在等待夜晚的逝去,以及太陽的新生。
而在等待曙光的不僅是下邊的流浪者,還有帝國的軍隊。
長鷹號和明陟號,再連同其它兩架飛行器,靜默的停在弓山城外灰蒙蒙的天際下,沒有再近一步的意思。
付念見停下來,大步進去駕駛室,質問詹森:“為什么不前進了?我認識他們的首領,他們會幫助我們!”
一夜沒睡的詹森,活動筋骨的歪了歪脖子,提醒的講:“付首領,我們不需要幫助,需要幫助的是你與你的族人。”
“我說的就是我的族人!”
“你的族人呢?”
族人還在下邊這充滿危險的原始叢林里前行!
飛行器的速度和走路的速度,是不在一個時間里的。
詹森見他想起他的族人,解釋的講:“我們現一是等你的人,二也是讓這城里的人平靜的渡過今晚。付首領,去吃點東西吧。”
他說完就走出了駕駛室。
付念聽到他的話,再看全息屏上弓山城里,一個個勉強瞪大眼將睡未睡的婦人和小孩,為剛才自己的話感到不恥。
冷靜,要冷靜,不能慌。
催眠自己的付念,想要是時宴在的話,她會怎么做。
她要在,或許不夷早與弓山結盟,早已將那些掠奪者鏟除,不會給他們進攻的機會。
還是自己不夠堅決,容易被表面和平的假象迷惑,導致的自大與自以為是。
付念以前不明白,不夷首領為什么會讓時宴來接任。
他也和大多數人一樣,認為她太好戰,小小年紀容易意氣用事,不能接此重任。
現他清晰的知道,主戰是壓制敵人成長,保守是放任敵人強大。
付念目光變得堅定,望著遠處漸亮起來的天,沉下心來。
在城外這處處皆敵的世界,無法自保的和平都是假象,唯有進攻才是活下去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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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等待天亮的長鷹號上。
顧凜城下達了等待指令,將指揮中心扔給了夏思遠。
夏思遠見他又要走,立即講:“顧少將,早餐準備好了,要給你們送進去嗎?”
“不用。”
“光靠營養液不行啊,得吃點東西。”
顧凜城停下來看他,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
夏思遠被他生冷的望著,不帶一點怕的講:“她都打了一晚上,需要吃點有熱量的東西。”
她想吃多少都可以,問題是人還沒醒來,怎么吃?
顧凜城打量挺上心的少爺,平靜問道:“夏少校,誰讓你來執行這個任務的?”
城外任務,不管什么,都屬于高危任務,向來是特殊任務部的事。
他雖然是在翌城邊境服務,可那是屬于下放,去鍛煉的,不算是特殊任務部的人,更不可能讓他擔任兩架飛行器和幾支小分隊的指揮官。
要知道,這種裝備和人數的配置,任務等級是非常高的,怎么說也要有個作戰經驗豐富的高級軍官擔任。
當然,不是夏思遠這種“高級”軍官。
夏思遠看開始算帳的顧凜城,緊張得打哈哈講:“那什么,這話說來有點長。城哥,等回去我再好好跟你解釋。”
說著推他出去。“快去休息吧,順便看看砍頭怪她醒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