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怎么回報她的?
他們聯手掠奪者,摧毀她的部落,殺害她的族人。
現在還囂張至極的跑到她面前來偽善?
這種人死不足惜!
祁州感到抵在脖子上長刀的冰冷,以及她滿身的殺氣,半分未動。
他謹慎的輕聲問:“能、能讓我再說兩句嗎?”
商驚瀾看緊張的祁州,以及他放在桌邊的手。
想了想講:“時總,他反正是跑不掉,你就讓他死也死個明白。”
祁州帶沒武器,現最好的反抗是離他手指最近的桌布了。
他們兩人真要動起手來,這午飯真不用吃了。
時宴垂簾,瞧著商驚瀾。
商驚瀾舉雙手。“絕對沒有救他的意思。”
時宴收回目光,再次敵視著祁州。
她沒有讓他說,而是問:“除了武器,你們還為掠奪者們提供什么?”
祁州想也沒想的講:“時總,我還希望他們能給我們提供武器。”
他這話,讓架在脖子上的刀緊了分。
鋒利的刀刃劃破皮膚,滲出絲絲血跡來。
祁州無懼,也無奈的講:“真的,不信你問商老板。”
商驚瀾慢條斯理的嚼著牛排,沒接話。
祁州看他,示意他快說點什么。
商驚瀾悠閑的靠椅子里,等女孩向他確認才講:“時總,這點我可以肯定。軍工廠的武器,只向帝國軍隊提供。”
他做為軍工廠幕后最大的老板,說這話還是有可信度的。
時宴反問:“你們上次攻擊夏城的武器,是從哪來的?”
“我們是缺武器,不是沒有武器。”祁州說完,反問她:“我想你們早就已經確認,掠奪者使用的都是帝國高、精、尖的武器裝備,不是帝國之外那些粗糙劣質的軍火。”
他說的這點不用確認。
從那晚敵方炮彈的精準度來看,就知道是擁有先進智能瞄準的武器。
更不用說,當時還有那么多特殊任務部的大兵在場,光看外表都能確定,那些是只有帝國才能生產出來的精工產品。
祁州見她稍稍冷靜下來。
用手指試著,輕輕推開架在脖子上的長刀。“時總,你要想知道真相,可以去問下顧凜城,問他莫雷爾將軍為什么突然退休。”
時宴的表情剛略有松動,可感到長刀被移動,手上稍加用力。
鋒利的刀刃,又割破他的手指。
祁州放棄的舉手投降。“好吧,保命要緊。為掠奪者提供武器的是帝國的人,不是我們。”
時宴面無表情。“證據呢?”
“時總,我們雖然是壞人,但壞人也有原則的好吧?就算是要合作,也肯定是找你和反派者。那些掠奪者簡直是一群未馴化的野人,沒有忠誠、承諾、感情可言,跟他們合作無疑是給自己按顆定時炸彈。我們是有多想不開,才會拉他們入伙?”
好像有幾分道理。
倦羽組織不管是從規模還是裝備上,都比不上帝國。所以即使他們有那么龐大的武器裝備,大概也不敢給掠奪者們用。
一個是,怕他們打完反派者,轉過來跟他們對作。
二個是,他們這些沒職業操守的人,就算最后倦羽組織占勝帝國,恐怕還要再跟野心勃勃的掠奪者們打一架。
這么蠢的事,確實不像是倦羽組織會做的。
時宴對倦羽組織了解不多,卻多少還是知道,祁州他們跟帝國作對,更多是智取和內部瓦解。講究的是方式方法,跟掠奪者這種野蠻家伙不是同一類人。
想到這里,她目光稍加緩和。
時宴瞧著英俊鎮定的青年,緩緩移開手。
祁州余光見長刀離開自己脖子,暗松了口氣。
他搓了搓有些冒汗的手心,裝做淡然的復又坐下,故作輕松的問:“商老板,你們兩就吃這么點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