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定了定神,扭頭看肩膀上的手,又抬頭看望著夏國維的顧凜城。
他該不會以為……她想脅持大將軍吧?
雖然這方法好像也不是不行,但她目前還不想與整個帝國為敵。
畢竟她現在還沒學會開飛行器,怕自己飛不出這若大夏城。
時宴剛才警惕,是怕大將軍一時氣過頭,真把夏思遠打了,她好有效勸架。
最有效的勸架,不是制服一方就是拉開一方。
時宴肯定不會想制服大將軍的,所以只是想拉開夏思遠而已。
顧凜城不知是真怕她亂來,還是連勸架都不想參與。
他手上用力,摟著懷里的人走去一邊,遠離戰場。
夏思遠見了,挑著眉,想罵他們不夠義氣。
夏國維見他還有空管別人,氣勢更盛。“夏思遠!”
被父親一聲低吼,夏思遠嚇得差點跳起來。
他迫于老子的威信,磨磨蹭蹭得,仿佛跨越一條銀河那般緩慢的挪動腳步。
夏思遠一點點的走近那張,代表著權力的辦公桌,以及權力本人。
時宴跟著屏息,提起心來。
而就在夏思遠快走到權力面前時,外邊忽然響起一串腳步聲,接著是急促的敲門聲。
外面的人喊:“夏將軍,我進來了。”
那人說完便推門進來。
來人大約四五十來歲,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禿了一半的頭發梳得服服帖帖,使得看起來有幾分莊重嚴肅。
不過,也僅是道貌岸然擺了。
敢這么隨意的闖進大將軍的辦公室,肯定不是什么好鳥。
時宴打量氣勢洶洶進來的中年男人,猜他多半是為她和夏思遠的事而來,不然他不會如此的盛氣凌人。
也不叫盛氣凌人,因為對方隱藏的很好,使表面看起來一切都是那么溫和、禮貌、謙遜。
查克·博登進來,看到房間里的人,驚訝得講:“顧少將,少將夫人,你們也在啊。”
他帶著隨和友善的笑,瞬間讓剛剛凝重的辦公室活躍起來。
就像,就像,這是普通的辦公室,然后下午來了個愛摸魚的同事,可以開始好好嘮嗑了。
時宴望著偽笑的禿頭中年男,沒說話。
顧凜城則向他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夏國維瞧見他,比剛還不滿的,低氣壓的問:“查克議長,你有什么事嗎?”
查克·博登看了看他身邊的兒子,不太好說的撓了撓下巴。“夏將軍,有件事我得向你確認下。”
“請說。”
“這事說來有點復雜。”
“那就想好了再說。”
查克·博登是眾議院的議長,職務是在夏國維之下的。
但他這些年不太安份,可能本職工作做膩了,想換換崗位。
現夏國維讓他想好了再說。
一是讓他明白,這不是他的眾議院,說話要小心些。
二是警告他,別說不該說的話。
查克·博登自然聽出他這話里的意思,也感受到來自夏國維身上的魄力,卻一點不見外的坐下來,笑著講:“我來都來了,就跟夏將軍好好聊兩句。”
夏國維見他坐下來,也維持表面禮貌的講:“查克議長,有事就直接說,我正在忙著。”
查克·博登看了下顧凜城,連忙點頭。“理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