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本能的感到危險,經過酒館門口時沒有停留的,徑直往前走。
她一路如常的前行,途中拐了好幾個彎,確定自己是被人跟蹤了。
而且還不只是一波人。
時宴打開手環,看自己現在的位置,尋找離開這里的最快路線。
這里空間有限,到處是人,要動手也要換個更寬敞些的地方。
時宴看了會地圖,沒找到出去的路,不過大致方位還是知道了。
她是城外來的,對她來說,世界本無路,走的多了就成了路。
所以只要方向對了,她怎么也能走出這個像迷宮一樣的地方。
時宴在跟著自己的那些人等不及準備動手時,側身擠過一群吵架的人,摘下帽子,把它戴在另個跟自己差不多高卻罵得特兇的老太太頭上。
老太太白得一頂新帽子,忽然停止謾罵,滿是皺紋的老臉露出笑容,看向給自己帽子的人。
她沒找到一下被人潮淹沒的人,要繼續跟鄰居理論,頭上的帽子就突然被人拿走了。
老太太兇悍的叉腰瞪他,張口大問:“你干什么?欺負老人啊!”
黑衣人見她一幅要咬人的狂犬樣,冷著臉嚴厲問:“給你帽子的人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老太太一把搶過他手里的帽子戴回頭上,罵罵咧咧:“一群神精病!”
黑衣人沒管野蠻的老太太,全都四處張望,找那個突然就不見的人。
老太太見他們要走,一把拽住他。“想走?你剛才嚇到我了,快給我道歉!”
黑衣人急著找人,沒心思管她,甩手就將她推開了。
被推開的老太順勢倒地上,拍大腿哀叫。“打人啦,打人啦,大家快來幫我評評理啊!”
“唉,怎么能打老太太呢?”
“是啊是啊,看他們一臉冷血無情的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快攔住他們,打電話報警。”
“對對對。不管他們是什么人,都不能這么囂張,無法無天!”
幾個黑衣人,看團團圍住他們的人,目光兇光,手中的武器呼之欲出。
最終。
剛才推倒老太太的人舉手,叫停準備動手的人。
他們的目標是那個女孩,不是這些公民。在這里對他們大開殺戒,不僅無濟于事,還會惹來很大麻煩。
停住手的幾個黑衣人有些著急,不過好在他們兵分了三路,他們稍晚一點,應該還能追上。
可事實是,他們三路人都跟丟了。
時宴把帽子給老太后,直接矮身進了旁邊的小商鋪,趁商鋪客人多,進了老板屋里,從窗戶走了。
她在這片又高又擠樓層又矮的建筑群里,遇墻跳墻,遇窗翻窗,最后還繞過兩只大狗,順利離開最接近真實人間的地方。
走到寬敞的大馬路邊。
時宴整了整衣服,帶著幾分優雅、閑適、從容的,坐進剛好停在路邊的車。
劉伯明開車回基地,看了下副駕的女孩,這回直接問:“夫人,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煩了?”
“是有一點麻煩。”時宴沒在意的反問他:“剛上任就放假了?”
劉伯明解釋。“要出任務了,出來陪父母吃個飯。”
“去哪?”
“新城。那里正是缺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