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的專用休息室。
被顧凜城推進門的時宴,以為是要繼續昨晚的事,踮起腳尖就撲上去。
顧凜城挑起她下頜,看她澄澈的眸子。“別挑釁你的長官。”
危險又充滿警告的磁性嗓音,卻似帶著禁欲的誘惑。
時宴再次靠近他些,挑眉兒問:“為什么?”
“現在你這小腦袋里,應該裝著這次的任務。”
不是些與任務完全無關的事。
再者,這除了影響不好,還會讓他無法冷靜的思考。
時宴瞧著他疏冷的眼睛,好奇的反問:“你呢?你現在在想什么?”
顧凜城聽到這話,怔住了。
時宴一步步逼近他,湊近他。“長官,你把我帶來你的房間,就是想讓我好好工作嗎?”
現她與他離得極近,氣息交織,氣氛曖昧。
顧凜城微微后仰,與她拉開些距離。
時宴逼問沒得逞,有些挫敗的嘆了口氣。
她似是失去了極為心愛的玩具,肉眼可見的頹廢與喪氣。
時宴講:“沒意思,我找他們玩……”
要走的人正準備開門,就被人一把按在門上,緊接堵住了后面的話。
雙腳離地的時宴僵了半秒,反應過來就手腳并用的抱住他,熱情回應。
顧凜城這帶著克制和放肆的吻,溫柔中帶著粗暴,深入而漫長。
時宴被吻得似抽了力氣,卻仍興奮的講:“長官,我們繼續昨晚的事吧,正好后邊我忘了,你給我回憶回憶。”
驀然地。
聽她這話,幾近失控邊緣的男人,從欲望深淵回歸到理智,綿長熱烈的吻逐漸停歇。
最終只剩下兩個劇烈跳動的心跳與喘息聲。
時宴眼眸含霧,歪著腦袋疑惑的看他。
顧凜城深望著她水汪汪的眼睛,摩挲著她白皙的臉頰,喟嘆道:“我該拿你怎么辦?”
這低啞的話,更像是自言自語。
時宴同樣捧住他臉,望進他眼底。“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嗎?”
等他死后,她會獲得他所有的遺產,以及紀城的房子。
以她的能力與帝國合法的身份,她可以風雨無憂的過完下半輩子。
如果有下半輩子的話。
顧凜城知道她看到了筆記本里的事。
他松開手放下她,臉上又恢復以往的冷峻。
時宴雙腳落到地上,見他要走便講:“顧凜城,我很快就成年了,到時一定能戰勝你。”
“那就等你成年再說。”
顧凜城說完便開門走了。
時宴看開了又關的門,聳肩。“等我成年,估計都沒幾天好活的了。”
可惜,她這話誰也聽不到。
更可惜的是,昨晚后面的事她不記得了。
所以她到底是把顧凜城睡了還是沒睡?
時宴蹙著眉頭,開始自我懷疑。
她不想出去面對安娜的八卦,索性撲床上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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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時宴睡一覺起來,外邊的天已經黑了。
長鷹號還在快速的行駛,似是劃過夜空的流星。
時宴爬到床邊的小窗戶,透過特質的玻璃看黑呼呼的山丘和平原。
在她走神的思索怎么見到秦嶼時,視野忽然出現一片燈火。
是燈火輝煌的城市。
這是到哪了?
時宴剛打開手機地圖,門外就傳來安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