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剛到回家準備吃飯的張太醫又被人請過去給顏珂看腰了,沒想到這么一會兒不見,她的腰傷居然變得嚴重起來,不趴個十天半個月怕是好不了。
知道自己可以十天半個月不用去國子監,顏珂還是很高興的,她大方地給了些賞錢,隨后吩咐道:“青纓,你帶張太醫去給池公子瞧瞧身子,要瞧得仔細些。”
“是。”青纓雖是疑惑不解,但也并未多問,只當自家公主是菩薩心腸,見不得別人受苦罷了。
約摸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送走太醫的青纓才折返回來,氣質慵懶的人兒則是趴在床上一面吃著男婢喂的水果,一面享受著女仆捏腿,見她進來這才詢問:“張太醫說什么了?”
那美婢如實稟報:“太醫說池公子好生奇怪,并非陰陽同體,又宮砂艷目,怎的懷過孩子?公主,張太醫是不是搞錯了?”
通俗點說就是對方既不是雙性人,也沒有行過房事,又怎么會懷過孕還流產了呢?
顏珂倒是對這蹊蹺事越發感興趣了,她吃下男婢喂的枇杷,若有所思,隨后笑道:“張太醫乃華佗再世,并非庸醫,定不會誤診,你先下去吧,我想吃三鮮羹了。”
“是,奴婢這就去做。”
顏珂便繼續享受著下人的伺候,心下卻是暗忖今日皇姐所說的話不一定屬實,畢竟有時候還眼見為虛呢。
用過晚膳泡了澡,她便早早地睡下了,與此同時,長公主府的書房內正擺著一封信和一張紙條。
那信是晚上重新送來的,說的正是池幼璟懷孕在長陽府之事,而那張紙條則是飛鴿傳書帶來的,上面只有簡短的兩行鉛字:
信曾被拆過銷毀,他已小產。
顏瑾斂眸,隨后將信和紙條都點燃放進了火盆。
能有機會拆她信的,只有唐頤。
而且與顏珂作別回府后,唐頤還同自己說過他將秋山居士的畫送去了長陽府,不過因著顏珂去了國子監,他并未進府吃茶。
在沒有充分證據的情況下,她也不好問罪于人,此事只得擱置一旁了。
半晌,顏瑾看著火盆里的灰燼長嘆一聲,眼里是道不明的情緒。
那孽種死了也好,念安身子骨弱,又孤身一人,是不好再多個累贅的……
次日早朝后,顏瑾才從母君那里得知顏珂受傷的事,她便帶著母君的囑咐去了趟長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