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矜貴的人兒便目光風流地打量起他,隨后笑意漸深:“本宮想要你,不知公子何意?”
“榮幸之至。”對方便眉眼彎彎地過來坐在她的腿上,相當放肆,可那位公主偏生不氣,反而還摟住他的軟腰穩住重心。
鄭大人根本就不敢看這倆位主子的調情,她低垂著頭戰戰兢兢地開口:“若殿下無事,卑職便先告退了……”
“退下吧,你送的這份禮本宮很喜歡。”
“殿下喜歡就好,卑職告退。”
她趕緊開溜,座上的美人便扯了公子的面紗,湊過來欣喜地問:“花辭,你怎的來了?”
對方拈起一粒葡萄,喂進她的嘴里,風情萬種道:“奴家要是不來,殿下何以這么順利宰那江南商會?再者小爵爺都來了,奴家又怎能獨自呆在京城望穿秋水啊。
更何況奴家前些日子還給了小爵爺一點啟發,不知這些時日他的服侍可還貼心?”
“原來是你這個家伙帶壞他!”顏珂不輕不重地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氣鼓鼓地說:“他現在時常血氣方剛,等我搜出你贈與他的那本冊子后就直接燒了,你不許再給!”
對方便笑意盈盈地咬了咬她的耳垂,撩人地低語:“原來殿下喜歡純情的男子啊,花辭也可以哦,您想要的模樣,奴家都有呢……”
“那你可還有處子砂?”顏珂捏住他的下巴,臉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怒,鐘傾夜微怔之后便苦澀道:“這個倒是沒有,奴家原先并非清倌,早早接了客,渾身上下唯一干凈的地方也就只有后庭花了……”
“殿下,您可是嫌奴家臟?”
貌美的公子莫名覺得有些鼻酸,眼角微微泛起了紅,喉頭竟也開始酸脹起來。
過往紅塵并非他心甘情愿,唯有面前這位救他脫離苦海的人,才是他一生所求的信仰。
若是,若是她介意自己不干凈,從此一刀兩斷……
鐘傾夜也不知道應當如何。
或許自己會求死吧。
注意到懷里的人情緒不對,顏珂便小心翼翼地親親他的額,溫柔地解釋:“花辭,我并非那般迂腐膚淺之人,如此問你是因為我想起來男子出嫁前都要驗身,若你沒有的話便算了,直接省了這一節去倒也自在。
不過晟儒卻是要想辦法重新點的,畢竟他是正君,嫁過來前會有宮里的人來驗身,半夏說她倒是有法子補上,若你也想點的話,正好一起補了。”
鐘傾夜意識到自己想岔之后,便又重新笑了起來:“到底還是想補的,這一回只有殿下才能消了去。”
“好,回京前讓半夏給你們點上,我要讓你們羨煞旁人,明媒正娶地來長陽府。”顏珂笑得有些孩子氣,但有時候又溫柔入骨,令鐘傾夜心動萬分。
原來,他的殿下也會如夢中那般,成為他的妻主啊……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