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在倆人的投喂下顏珂果斷吃撐了,她拍著圓滾滾的肚皮噘嘴抱怨:“你們把我當孩子養呢,再這樣下去我會胖的,到時候就不漂亮了。”
“殿下胖點也好看,嬌憨得緊。”
陶晟儒說著大實話,也不忘用手絹給人擦擦油光滿面的嘴,旁邊的美男則是伸出修長漂亮的手搭在姑娘的腹上,輕輕揉著以促進消食,還打趣道:“殿下這般倒像是有喜了,可惜孩子不是我們的,盡是些瓜果糕點,熱菜香飯。”
顏珂聽后趕緊拍開他的手往陶晟儒懷里鉆,還氣鼓鼓道:“哼,你果然嫌我胖,還是盛儒好,mua!”
她說完還用力嘬了口對方臉上的奶膘,鬧得人家面紅耳赤,然后她幼稚地沖鐘傾夜扮鬼臉,小氣道:“略略略,我就不親你~”
笑容寵溺的美男話語里盡是無奈:“看來奴家是失寵了,原先殿下醉酒時都喚奴家小老婆呢……”
臥槽!
什么時候的事?
她怎么不知道!
見人還想在陶晟儒的面前說她以前醉酒的破事,顏珂趕緊過去堵了他的嘴,還懲罰似的輕咬一口,這才后退開來說:“當初我年紀尚小,自是不勝酒力,你以后不許再提那些糗事!”
鐘傾夜舔舔被咬的地方,復而柔媚一笑:“好,不提。”到時候私下與小爵爺細說一二便是。
那會兒青纓收拾出來的院落最后到底是沒被顏珂睡了去,反而給了鐘傾夜落腳,是以她每晚開始輪番留宿,好在兩個院子離得近,不然她寧愿跟半夏擠擠睡去。
又過了兩天舒服日子后,天氣開始惡劣起來,白天是連綿不斷的傾盆大雨,晚上倒是會雨停變得陰涼起來,只不過潮濕得緊。
這夜色更是會稠如濃墨,抬頭不見朗星疏月,鳥蟲匿于濕葉漉草間,叫得并不歡快,真是個殺人放火的好時機呢。
穿著梅花紋紗袍的美人親自掌了燈來到了別苑,那守在屋外的男婢便過來福福身,隨后接過她的燈籠恭送人進去,這才關上雕花木門退下了。
“殿下。”一襲紅衣的花魁行了禮,骨子里都透著一股魅來,他的玉頸香肩招搖地敞露著,那妖嬈的玫瑰刺青在垂落的烏發間倒是難掩其美。
俏麗的姑娘便過來伸手給他拉好衣服,說:“夜里冷,莫受了涼。”
“可是殿下一來,奴家便燥熱得慌呢。”話雖這么說著,鐘傾夜卻是老實地任由對方整理好自己的衣領,然后笑意盈盈道:“這邊的暗閣傳話說,有人出高價在今晚買殿下的命。”
“是么?”顏珂輕笑起來,張開雙臂讓人更衣,心里倒是有些好奇價格,便問:“對方出了多少銀子?”
“二百兩。”美如妖姬的男子溫順地彎腰解開她的腰封放好,便聽聞對方嫌棄道:“才二百兩,這人太窮了吧!”
鐘傾夜忍俊不禁,他給人脫下外袍,附和起來:“確實,殿下是無價之寶,并非錢財所能估量的。”
“不錯,知我者花辭也。”顏珂高興地點點頭,然后坐到銅鏡前面任由對方為自己取了長釵和銀冠打散結發,用木梳細細理順。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開口問:“那些個冊子上的署名‘花花公子’,是你么?”
“正是奴家,”鐘傾夜放下木梳,從后面攬了人傾身一吻,道,“殿下今夜可想探討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