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
一夜月涼如水,早起的時候河面還起了薄霧,旭日東升時分朝霞彌漫,很快就鋪滿了寥廓長空與粼粼水面。
有魚兒已經躍出水面換氣,還有魚兒沉溺水底覓食,周圍的光景全都朝氣蓬勃,大船上的人也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青纓領著兩位男婢分別去敲兩位侍君的門準備伺候他們起床,見里面久未傳來動靜,她便心思通透地吩咐:“都退下吧,日上三竿再來候著。”
“是,青纓姑姑。”
打發了人后青纓也不在此逗留,而是去揪半夏這個懶貓兒起床。
等到日頭漸熱的時候,顏珂才睡夠爬起來,然后一臉懵逼地看著躺在自己兩邊的美男,心里萬馬奔騰。
臥槽!
臥槽槽槽!
自己昨晚喝醉干了什么?!
她盯著自己的雙手臉上寫滿不可置信,這時習過武的倆人已經被這細微的動靜吵醒了。
陶晟儒便起身拿來白色的裘衣給她穿上系好,嘴角有些破,那邊的鐘傾夜則是賴過來摟著她的腰,也沒好到哪去,肩頭還有未消的牙印呢。
顏珂不免檢查起自己來,結果發現屁事沒有,褲子都還穿著,她的內心突然充滿了罪惡感,萬般自責:“對不起……我保證不再偷喝酒了,你們可還疼?要不你們咬回來?”
“殿下不必道歉,小爵爺與奴家是自愿陪您玩了一宿,漸入佳境便好了,更何況來日方長,您這般放不開手腳可不行,要不要奴家教您?”開放的鐘傾夜聲線微啞,說話的語氣卻依舊風情萬種,顏珂不免輕嘆著揉揉他的頭,眉眼溫軟:“你且好生歇息,日后再說吧。”
陶晟儒便摟她入懷,用腦袋蹭蹭她的頸間撒嬌,什么也沒說,但表情很是委屈巴巴,似乎覺得她冷落了自己。
顏珂只好同樣揉揉小奶狗的頭,語氣溫柔:“乖,你也要好好休息。”
“嗯……”
溫存片刻后,美人下床撿起兩人的衣物疊好放在床頭,隨后穿上外衣出去吩咐了人燒水準備伺候他們沐浴更衣。
青纓便端了盆水在隔壁伺候著主子洗漱,然后拿起木梳詢問:“殿下今日想梳什么發髻?”
顏珂看著銅鏡中膚白貌美的自己,便道:“盡數高扎就好,用不著那么花里胡哨。”
“是。”很快,手腳利落的青纓就給她綁好了頭發,這時陶晟儒也沐浴完歸來準備歇息,青纓便作了揖請安,隨后按吩咐放下梳子端著盆出去。
美人便笑意盈盈地拉著他在床邊坐下,詢問:“可要吃早膳?”
“晟儒全憑殿下安排。”他的聲線還有些啞,已不復往日的清朗,顏珂就去倒了杯水來喂他,說:“那吃清淡點吧,依花辭的性子怕是要歇到晌午才肯起來吃點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