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早起收拾妥當的公子才輕輕喚醒了宿醉的妻主,然后親自服侍她沐浴更衣,對方張開雙臂任由他給自己系好朝服的腰封,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糟糕,忘記偽造落紅了,那位公公還沒拿著白帕回宮復命吧?”
“妻主且寬心,妾身已經滴了血上去。”陶晟儒笑意乖巧,微啞的嗓音聽起來倒是令人心疼,顏珂不免拉著他檢查起來,緊張道:“你昨夜受累了,這等子小事本該由我來解決的……快給我瞧瞧你劃破了哪?”
很快,她就找到了對方手臂上纏著的紗布,不免輕輕地吹了吹,詢問:“你可還疼著?要不等會我一人去向母君請安吧,你好生歇息。”
“不、不用,”陶晟儒微紅著臉放下衣袖,笑容純良道,“妾身已經不疼了,還是讓妾身隨您一同入宮吧,莫失了禮數。”
“好吧,不過晟儒你能不能別妾身妾身的,我聽著不太習慣,你就跟以前一樣可好?”顏珂情不自禁地在他的奶膘上嘬了一口,惹得對方面紅耳赤地答應下來,她才喚來外面的人傳膳,隨后由青纓負責束發。
陶晟儒便在旁邊仔細地學著,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為妻主梳頭挽發。
等別上發飾后,矜貴的美人就牽了自家正君的手坐于桌前開始用膳,接著悠閑地去了宮內給女帝請安。
原本不茍言笑氣場強大的女帝見到這對恩愛的新人,也不免柔和了眉眼說:“快坐下吧,吃完午膳再走,孤還有一些心意給你們呢。”
“兒臣謝過母君。”兩位齊齊行禮,隨后落座在旁陪這位甩手掌柜嘮嗑,到了晌午的時候,在御書房代理政事的顏瑾也過來一起用膳,最后也送了禮給他們。
“晟儒,你收到的東西好像比我的要貴重哎。”
在回去的途中,那位美人橫躺在馬車座上愜意地枕著夫君的大腿,然后不滿地噘嘴:“果然你一嫁進來我就開始受到冷落了,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失寵了!”
“不會的,還有晟儒寵愛妻主。”公子伸手給她整理著兩鬢垂落的亂發,這種微微傾身的姿態很容易就讓人看見衣領里的痕跡。
顏珂眸光微深,她半撐起身子仰頭詢問:“昨夜我大抵是酒意上頭過狠了些,你現在想不想咬回來?”
陶晟儒看著她雪白的玉頸,耳尖微紅,最后還是把人按回到腿上躺著,語氣微啞:“妻主莫要再撩撥我了……這里是在外面。”
“哦?”美人痞壞地挑眉道:“那我怎么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硌得慌呢。”
對方“唰”的一下紅了臉,身子僵硬起來,還弱弱地辯解起來:“妻、妻主定是想岔了,我不是那樣的人……”
“噗嗤——好好好,是我想岔了,那我瞇一會兒,到了府上你再叫我。”
“嗯嗯。”
顏珂便閉上眼睛真的睡了過去,等馬車停穩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陶晟儒不忍心叫醒她,只好輕輕地抱著人回房,幫她脫掉鞋襪和外衣,又取下頭飾,這才轉身去耳房沖個涼水澡回來同她一起午睡。
之后按照習俗三日后陪人回娘家吃頓午飯,顏珂就順勢跟丈母娘報備了一下納妾之事,好家伙,要不是有人護著,她真的會被愛子如命的陶淑玉給打死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