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逗弄了的人兒只好找師父尋求幫助,鐘傾夜接收到他的眼神后便俯身從顏珂拿書的手臂里穿過來,鼻尖挨著她的鼻尖,幾乎兩唇相貼,笑道:“妻主,您臉紅了呢。”
對方卻是偏開頭死不承認:“誰讓你湊這么近的,我熱得慌不行啊!”
學到反撩新技巧的陶晟儒眸光微亮,他趕緊在心里記起筆記,果然這種事情還是得拜個經驗豐富的師父才行!
在途中走走停停花了四天的光景后,幾人來到了度蜜月第一站,朝陽城。
此城最為出名的景點是朝陽寺,其規格僅次于大汝盛京之內的國安寺,當地人還十分熱情好客,民風淳樸,善待僧侶道姑。
而且聽說那朝陽寺內還有一棵生長百余年的桃花樹,凡是祈愿后掛上紅綢的相愛男女可白首偕老,就連單身人士去掛也會尋得一份良緣。
顏珂當然要帶著夫們去捐點香火錢,所以在客棧休整一晚后,次日早早吃過東西,三人便一路打聽一路逛去了位于城南的寺廟。
不得不說,這三位主子的相貌是極好的,走在路上分外引人注目,不僅有姑娘因為多看了兩眼公子,而惹惱自家夫君忙著追去哄人的,還有未婚少男紅著臉大膽地前來向美人遞荷包,希望可以得其青睞。
陶晟儒自然露出兇狠的一面嚇走了人,他自己都還沒有學會刺繡給顏珂送過荷包呢,憑什么要別人捷足先登?
鐘傾夜則是以扇掩唇,笑得有些危險:“這等子姿色哪能入妻主的眼吶,繡荷包算什么,改日我給妻主繡幾個肚兜,讓您天天穿著。”
“花辭,你給我在外面收斂一點啊!”顏珂羞紅了耳朵,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把他的腰,奶兇奶兇的樣子倒像極了炸毛的貓兒。
于是美男微挑了眉,給陶晟儒使眼色,對方便配合地拉過人輕哄:“妻主莫要生氣啦,傾夜只是吃醋了而已,您這般可是會傷他的心哦。”
鐘傾夜聽后趕緊假意地抹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表情十分委屈,這倆人簡直就是在狼狽為奸。
顏珂只好一手牽著一個夫君往朝陽寺走去,氣鼓鼓道:“哼,回去再收拾你們倆!”
往南走了半盞茶的時間后,便可見一座紅墻黑瓦的廟了,檐下的大牌匾上正是開國女帝所題的“朝陽寺”這幾個燙金大字,那廟前還鋪著一段規整的石階,往來香客絡繹不絕。
而踏上石階進入十米高的朱色大門之后,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插滿各式香燭的大爐鼎,四下望去,放置爐鼎的大院兩側還各有一青石道通往別的大殿,不過面前設有立階的主殿才是香客最多的地方。
殿內設有各種金身佛像,不過正中央的則是栩栩如生佛祖,它面前的香案上有個爐鼎,里面的香灰已經積了許多,全都是從早上開門到現在香客們的敬奉。
顏珂帶著兩位夫君逐一跪拜上香,還捐了不少香火錢,負責記數的小沙彌便說:“阿彌陀佛,女施主真是功德無量。”
“小師傅,可否告知在下姻緣樹在哪?”那位漂亮的女施主見此順勢搭起了話,小沙彌則如實相告:“女施主和兩位施主出了殿門左轉便是了,若是還想要可掛于樹上的紅綢,請隨貧僧前來。”
三人便跟著他去了殿門旁負責抽簽算卦的僧人那,各自領了段紅綢帶寫上一句話,然后出門前往偏殿的院落,將其系在了掛滿紅綢的桃樹上。
“你們寫了什么呢?”顏珂好奇地湊過去想看一眼,陶晟儒便紅了臉老實巴交地遞給她,只見上面寫著:“愿與發妻共白首,生能盡歡,死亦無憾。”
“巧了,我跟你的差不多,寫的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之子手,與子偕老’。”她把自己的紅綢給倆人看,臉上笑意溫柔,見那邊的鐘傾夜有些藏著掖著,她便湊過去詢問:“花辭你寫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