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三哥打電話給她,她知道四哥已經回酒店,叫她過去。
她沒有接聽,開了門。
外面,站著西簡言,她瞬間詫異。
手機上的手機還在響……
西簡言手中拿著白意的手機,是他打的電話給她。
“你在想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問。
她動了動,猶豫著要不要把手鏈掉了的事告訴他,可想著他大晚上找自己應該有什么事,便問:“你怎么拿著我三哥的手機?”
“他手機掉在會場了,我以為他在你房間,便找了過來。”
“會場?”
“嗯,從會場回來就不見他。”
白瓷音咬唇,有一絲僥幸自己的手鏈會不會也掉在會場,“你看到手機之外的東西嗎?”
“手機之外的東西?”
“對,比如什么隨身用品,首飾手鏈項鏈之內的東西……”
“沒有。”他如實回答:“小五你掉了東西嗎?”
他目光落向她藏在背后的手。
白瓷音心虛的說:“沒掉東西……”
感受到他的目光望向她手,她別開話題,問:“你不是要找我三哥還手機嗎?他應該在我大哥房間里。”
這是趕他走了?
西簡言是個聰明的人,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她的意思。
他眸色微暗,說:“既然白意不在,那我就不多打擾你了,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白瓷音點了點頭。
和西簡言說晚安,關上門后,她背抵在門,眉頭緊蹙。
不在會場嗎?
那她到底把手鏈掉在哪了?
白瓷音抓了抓頭發,很是苦惱。
忽然,手機響了……
是沈暗的電話。
他下飛機了?
她連忙接聽,聲音怯怯的:“喂?”
“酒店地址發過來。”那頭的他,聲音極寒。
“你現在已經下飛機了?我來找你?”要是他找過來,肯定會見到她哥他們。
“發過來!”沒有以往的溫柔。
白瓷音有些委屈,趁著現在他還沒質問她為什么和西簡言來法國,她老實交代,“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
他沒說話。
“西簡言和我一起來了法國,是我哥哥他們邀請的,我來了法國之后才知道他也來了。我來之前并不知道他也來法國。”這句話說出來時,白瓷音覺得自己真的是個撒謊小能手。
屏著呼吸,聽著對面那端的他怎么回答。
結果,她聽到他冷冷的笑了一聲,“白瓷音,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我?”
“什么?”她不是都已經坦白從寬了嗎?
“你以為我沒有查你和西簡言飛法國同一所航班?”
白瓷音:“……”
時間可以重來嗎?
“別再給我廢話,把地址發過來。”他再次警告。
白瓷音也不敢在多說什么,老實的把地址發給他。也沒有想法再和他多說一句話,準備掛掉電話。
他聲音又冷冷的傳來:“不準掛電話!”
“對不起嘛……”她適當的示弱,四個哥哥都抵不過她的撒嬌,她還就不信他可以抵得過:“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但是我發誓,我和西簡言真的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