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友年看妻子這副模樣,心生煩躁,也不想同她繼續說這個話題,就摸出一包煙,指著外面,“我出去抽煙!”
“嗯,你去吧。”莊艷琴點點頭,繼續跟秦傾心說:“不要心疼葉淺淺那個小賤人,她不配給你們當姐姐……”
說著說著,莊艷琴發現周圍有些不對勁兒。
不知道哪里來的一陣寒風,仿佛是要將她的骨頭給穿透了。
耳畔半點兒聲音都沒有,猛地抬頭,她對上了一雙又黑又冷又有幾分眼熟的眸子。
還沒有來得及問什么,又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精致的無懈可擊的臉,但是那雙深邃的眼眸,卻極具有攻擊性,仿佛頃刻間能將人一片一片的解剖開來。
莊艷琴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吞了口吐沫,諂笑著開口:“司溟啊!”
蕭司溟沒有回應,那雙深海似的眸子,冷冽的只是輕輕一掃,高定專柜里的所有導購,魚貫而出。
剎那間,偌大的專柜空蕩蕩的只剩下蕭司溟父子,還有莊艷琴母女。
氣氛壓抑到讓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莊艷琴就是再遲鈍,也知道現在蕭司溟不高興,她吞了口吐沫,微微顫抖的手牽起兩個女兒的手,緩緩的轉身……
如同做賊一般,躡手躡腳的要走。
“我準你們走了?”醇厚的聲音,入耳便凝結成冰棱,刺穿了人心。
莊艷琴腳上一頓,戰戰兢兢的轉身,這一回頭,她嚇得險些沒有站穩。
只見那穿著黑色小連衣裙,戴著一頂圓圓的黑色小天鵝帽子的小萌娃手里,轉動的竟然是一把寒光逼人的槍。
小萌娃的臉又精致又漂亮,可是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冷的就像是雕刻出來的冰娃娃一般。
短小的手指每動一下,都會增加這里的黑暗跟冰冷。
小寶貝眨了眨眼睛,小手動了下槍膛。
看似簡單的動作,卻引得莊艷琴心驚膽戰,唇齒顫抖,她聲音發顫,眼神多少有些警惕的,“小朋友手里拿著的是玩具吧?
女孩子……應該多玩娃娃小毛絨……這種東西不適合她……”
“什么時候,輪到你教我怎么教育孩子了?”蕭司溟的聲音比他的眼神還要冷,隱隱的帶著一絲怒意。
“我……我……”莊艷琴此刻怕的汗毛都快炸起來了。
以前她算是蕭司溟丈母娘的時候,多少帶著長輩的姿態,不怕被他兇。
可現在她在蕭司溟面前,連個姨媽都不算,她真不敢同他多說一個字。
“啊!天吶!”
莊艷琴慌亂的垂下眼眸時,對上的竟然是黑洞洞的槍口。
那粉雕玉琢,精致的仿佛從童話世界走出來的小可愛,此時正用冷冰冰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她。
似乎……隨時會要了她的性命。
“小寶貝……別……別這樣……就是……就算是玩具槍……也……也挺嚇人的!”莊艷琴已經雙腿癱軟,姿態奇特的跪在地上。
她顫巍巍的拉著秦傾心的胳膊,心臟卡在嗓子眼兒,一動不動。
看到她恐懼的模樣,蕭一諾偏頭,唇角勾起冷笑,啪的一下,給槍上了子彈,緩緩的向前走了兩步。
“這不是玩具槍!”
童真的聲音,乍一聽有些甜,可沉靜下來,卻能感受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峭。
莊艷琴瞳眸暴睜,是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