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啥要知道的了,呵呵呵!”
這倆人對視了一眼,心滿意足,這可都是第一手資料啊!
楊真,那如今可是縣里的大紅人,回頭去勾欄聽曲時和人念叨這些,沒準還能白嫖幾次。
“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楊真試探性地問道。
“行了,你走吧!”
潘叔本想拍拍楊真的肩膀,結果沒夠著,只能拍了拍他的后腰。
楊真松了口氣,雖然浪費了兩小時口舌,但總算是糊弄過去了。這總比被他們懷疑自己偷看了他倆的勾當要好。
剛要走,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差爺,你們走南闖北見識多,能告訴我哪里有名醫么?你也知道我父親他……”
“那個簡單,你去縣里找王太醫。他老人家當年可是在宮里干過的,醫術了得。后來好像因為啥事受了牽連被迫出逃。而三河縣是他老家,這些年風頭過去了,他就葉落歸根。”
“王太醫……”
楊真直嘬牙花子。
這老頭的確遠近馳名,除了醫術外還自然有他的古怪脾氣。
畢竟是在宮里呆過的主,當年連王公貴胄、朝廷重臣見到他都要客客氣氣,普通人哪入得了他的眼?
且這老東西很是愛財,出診費更是出了名的貴,根本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
所以從一開始,這家伙就不在自己,或者確切說,前世身的考慮范圍之內。
聽了楊真的顧慮,潘叔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這老頭就是脾氣怪,還死要錢。哪怕和你相熟,跟你閑聊那沒事。可你一旦旁敲側擊去問診,當時就翻臉。再要花錢,就得雙份兒!”
“簡直了!”
楊真無語。
就這,你對得起“懸壺濟世”這四個字嗎!
誰料,卻見那潘叔嘿嘿一笑道:“不過么,其他人難辦,你沒準很好辦。”
“為啥?”
“因為他最近也老去聽書啊!你是不知道,這老頭平日里始終板著臉,私底下我們都叫他王老板。之前我們還打賭,誰能讓王老板笑一笑就請誰去喝酒。結果你猜怎么著?前些天他聽了你的故事,差點沒笑得背過氣去。就沖這一點,我覺得他鐵定會給你好臉色看。”
“……”
“不過也有可能是他喜歡英俊的小伙。”潘叔見楊真無語,又道。
“喜歡……英俊小伙……”
“對啊,我印象里,這老頭好像有過一次出診沒要錢。是給我家少爺。我家少爺那可是縣里的第一俊,外號三河之光。而你是清河之光,又長得這么俊,我感覺老頭沒準也會免了你的出診費。”
“……”楊真簡直無語了。
這老頭已經不是脾氣古怪了,我懷疑他取向恐怕都有問題啊!
但這話他也沒法說出來,只能咽回肚子里頭。
“對了,我倆現在剛好要回縣城向老爺復命,你要不和我們同去?”
“不了,我……還有點事。”
楊真想了想,還是謝絕了兩人的好意。
畢竟這倆可是捕快,跟他倆同行萬一被哪個熟人撞見,還以為自己犯了啥事被逮進去了呢!這要是來個嘴快的一宣揚,消息傳到老父親耳朵里,那干脆直接出殯得了。
再者,萬一路上聊嗨了說漏嘴,被倆人知道自己剛才并沒有睡著,那麻煩更大。
當然,最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現在迫切想看看,自己到底啥樣?
“你還有啥事?”
“兩位差爺,你看,”楊真指了指這一洞尸體,“這些人為了縣城的百姓而死,我實在不忍他們暴尸荒野。家父如今重病在床,我也想做點功德,為他老人家積點福報。”
“這樣啊……行吧!”
潘叔點了點頭。
原本,他是想一把火把這些人連這洞一起燒了。
至于替這些人入殮并找尋家人?管他屁事!
這些年大夏皇朝戰事不斷,人命又不值錢,更何況還是一群江湖人。
所以楊真要管這閑事,那就讓他管唄,反正自己也沒啥損失。
又閑扯了幾句,兩人告辭離去。
眼看兩人走遠,楊真一個箭步沖到銅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