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狠!”
楊真一皺眉,這家伙不但心黑,手段也夠黑啊!
如果衙役不來,自己還能想辦法開溜。可現在,再要強行脫逃,那就是和官府對著干。
正所謂民不與官斗,到時候,原本只是二百兩銀子的事情,沒準半條命都要搭進去。
“孫老板,誰在鬧事?”為首的衙役掃了一眼狼藉的現場,問道。
“他。”孫德榮指了指楊真。
“呵,小伙子還挺俊啊,怎么干出這種事?叫什么名字?”
“楊真。”
“楊真?”那人一皺眉,“哪個楊真?不會是清河村的那個吧!”
頓時,六個衙役的目光亮了起來。
雖然不如那些百姓般狂熱,但他們對于楊真的事情也很好奇。如今本尊當面,如何還能錯過?
可還不等楊真答話,一旁便傳來了孫德榮的聲音:“李捕頭,還不快點拿人,其他事,上了公堂再說不遲!”
“這……好!”李捕頭點點頭。
畢竟現在是公干,按理都該說一句“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會作為呈堂證供”。如果直接和當事人聊上,的確不妥。
“楊真,你有什么要說的么?”李捕頭臉孔一板。
“沒有。”楊真搖了搖頭。
在這里磨嘰,根本無濟于事。這幾個衙役很明顯都要對孫德榮禮讓三分。既如此,那也只有先上公堂,再隨機應變。
當然,楊真心里并不慌,這不還有秦子衿在么?
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難道她還會袖手旁觀?
“既如此,那走吧!”
“我會走,不要上枷。”
“行,別耍花樣,走吧!”李捕頭倒也沒有勉強,“孫老板,一起吧!”
“好,走!”孫德榮整了整衣冠。
“我也去!”這時,一旁傳來了秦子衿的聲音。
“你又是誰?”
“我是誰你不用管,反正我也要去!”
“你……”見姑娘說話很沖,李捕頭就要發作,一旁,孫德榮淡然道:“她是楊真的朋友,也算是當事人之一,讓她一起去也不妨。”
之前他不敢肯定秦子衿的身份,但經過剛才的觀察,基本可以確定她不是鎮妖司的人。
別問為社么,問就是一種感覺。
就如同官場摸爬滾打久了,身上或多或少會沾染一些習氣一樣。鎮妖司也有屬于它們的特殊“味道”。
這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而對于久在京城上層圈子混的他來說,卻是無比熟悉的。
但秦子衿的身上,沒這種味道,所以她不可能是鎮妖司的人。
既如此,那她最有可能的,就是某個宗門的天之驕女。
雖說朝廷中有不少文武官員來自各大宗門,但宗門不直接干政這條規矩,卻是從大夏皇朝開朝就延續至今的。
除非遇到了強大的妖魔鬼怪,朝廷無法應付,那才會請求宗門出手相助。其他時候,宗門大多超然世外。弟子下山歷練,也不能隨隨便便插手地方上的事,除非萬不得已。
從這秦子衿的沖動勁來看,她極有可能是第一次下山。
但從她現在漸漸克制來看,這些規矩她師尊肯定提過。
再加上這丫頭如今很聽楊真的話,只要自己拿捏住楊真,一切就好辦!
“好,那走吧!”李捕頭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
離開云鶴樓,向縣衙而去。
走過一個路口,眾人聽見遠處人聲嘈雜。循聲看去,只見路的那一頭人山人海,不知發生了什么。
“咦?怎么這幫人還在那里?”李捕頭嘟噥一句。
“剛才就在?”孫德榮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