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們……這是在做什么?”看著眼前的一幕,楊真愣住了。
只見二老對坐在椅子上,相顧無言。而自己的衣柜全都開著,所有的衣袍鋪了一床。而在其中,有一件袍子格外惹眼,正是姐妹花老大的那一件。
之所以惹眼,是因為此刻它紫色沖外,而其他的衣袍則都是淡色系。
那天回來后,由于要解釋的事情太多,之后二老也沒再提及,于是他完全把衣服這茬兒給忘了。
可現在,為啥他們要把這些衣服都給找出來?這到底是怎么了,為啥連自己的爹娘都變得怪怪的?
“兒啊,”正這時,就看楊母輕喚了一聲,但她并沒有抬頭,仿佛是自言自語一般,“那件袍子,去哪兒了?”
“那件袍子……哪件?”楊真一愣。
“就是那天你在村口被雞追,后來摔了個大跟頭,破了個大窟窿的那一件,忘了?娘替你縫好,你還說娘的手藝好,針線綿密不細看都瞧不出來。前些天你去找王太醫我記得你還穿在身上來著呢!”
“這……”楊真這才想起還真有這么回事,可可問題是,那件袍子疑似被啥走獸給叼走了,這去哪里找啊?
且這到底發生啥事了?這衣服凝聚了娘的心血不假,可為啥今天突然問起這個?
“娘,您今天是怎么了?”楊真低聲道。
“娘沒怎么,只是想知道那件袍子去哪兒了,還有……這件袍子又是打哪兒來的?”
“這……娘,是這么回事。”楊真把情況簡述一番,最后道:“大致就是這樣了。那姐妹花要侵犯孩兒,結果被孩兒揍了一頓。娘給我縫補的那件衣服因為沾染了樹怪味道我想洗一洗,結果一轉眼就被不知啥東西給叼走了,于是只能穿這件搶來的衣服。”
“這樣啊,為娘知道了。”楊母點了點頭,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旋即,她沖楊父使了個眼色,二老一語不發離開了臥室。
“娘,爹,這到底是怎么了啊?”
“沒什么,娘去準備晚飯了,真兒你也餓了吧?”
“嗯……有點,謝娘親。”楊真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全程處于懵逼中。
信息不對稱,這讓他縱然有著五星的【智慧】也完全沒有頭緒。
沒多久晚飯備好,但今晚的餐桌前,卻顯得很安靜。雖然楊母也仍舊為楊真夾菜,但明顯顯得心不在焉。而楊真為父親斟酒時,他的態度也有些古怪。給人的感覺,似乎是那種領導給下屬倒酒時,下屬賠笑卻又誠惶誠恐的樣子。
終于,楊真實在忍不住了,撂下筷子正色道:“娘,爹,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黑風寨來過人了?還是村里人覺得我不愿成親惹得他們不高興,然后給您二老看臉色了?您倒是說啊!”
“沒有,哪有你說的那樣!一切都好著呢,對吧老頭子。”
“嗯,是啊!一切都好,一切都好,老婆子,來吃菜。”
“你們……唉!”楊真撂下筷子站起身,低聲道,“我吃飽了,先去休息了!”
言畢,他沖二老一抱拳,倒退著離開大廳,始終保持著為人子應有的禮數。回到臥室,先將衣袍全部收好,然后吹滅了蠟燭上了床,可他卻始終留心著前廳的情況。
如今他的聽覺,能清晰聽見二三十步外的蚊子聲,所以這點距離的對話根本瞞不過他。
剛開始,二老顯得很沉默,耳邊只有碗筷相碰之音,偶爾則是老父親深悶一口酒。
不一會兒,老頭似乎就有些喝多了,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老婆子,你怎么看?反正我覺得那就是真兒!”
“老頭子,何必自欺欺人呢?”楊母嘆了口氣。
“我哪兒自欺欺人了?”老頭反問一句,心情聽著有些糟。
“太多了,好多地方都不一樣。譬如拿筷子,咱真兒以前老愛拿著筷子當中,但現在幾乎靠著筷子頭。以前他豆漿愛吃甜的,可現在卻愛吃咸的。以前他吃得挺清淡,可現在食量大了不說,好像更愛吃辛辣。還有他睡覺。”
“睡覺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