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經過了無數次內心的斗爭,夏文淵這才緩緩將茶盞放下,深吸了一口氣道:“嗯,那就如你所說!”
“殿下英明!老奴愿傾盡全力,相助殿下繼承大統!”
“我等也愿肝腦涂地,在所不辭!”王若水以及周圍的一眾黑袍武修這一刻也齊刷刷跪倒在地,表示著忠心。
“好!”夏文淵雙拳緊握、目光灼灼,“那事不宜遲,諸位稍作準備,明日一早便護送我進京!”
“遵命!”
“殿……殿下!”正這時,一旁傳來了王祖安的聲音,就看他再次跪倒在地,全身哆嗦。
夏文淵一皺眉。
如今,他是越看這丑八怪越覺得不順眼。甚至回想起自己曾經做了他二十年的兒子,就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惡心感。若非為了名聲以及二十年養育,他真想將他從這世間給抹除,同時抹除自己與之相關的一切。
“王祖安,你有何事?”
“殿……殿下,有一件事下官思前想后,不得不說。”
“說吧!”夏文淵有些不耐煩。
“之前我曾派人去了次郡里。”
“郡里?去那里做什么?”因為勾當見不得人,所以這件事夏文淵并不知曉。
王祖安陷入了痛苦的掙扎,畢竟這件事太復雜也太敏感,一旦說出來,極有可能自己今后要吃不了兜著走。
可問題是,如果自己不說,楊真真因此而被郡尉收拾了,自己同樣要玩完啊!
“王祖安,有話你就說!殿下可沒工夫陪你耗著!”鄭公公冷冷道。
“我說,但還望殿下能保我一命!”
“你這是在和殿下談條件?”鄭公公一瞪眼,嚇得王祖安差點尿出來,“不不不,我不敢和殿下談條件,只是……只是……嗚嗚嗚!”
絕望之下,這家伙竟嚎啕大哭起來。夏文淵實在瞧著心煩,沖鄭公公使了個眼色,鄭公公冷哼一聲道:“行了,殿下答應了,你快說事,再敢磨嘰,別怪我不客氣!”
“多謝殿下大恩!”王祖安感激涕零。
旋即他不敢有任何隱瞞,將所有的一切都和盤托出。這其中自然包括了郡尉、黑風寨、陳季玉之間的食物鏈關系。當然,他自然也不可能獨善其身,把這些年從陳季玉那里得到孝敬的事情也如實交代了。
“情況大致就是如此了!”王祖安說到最后,已然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李捕快半天前從郡城回來,郡尉大人已經知道了情況。黑風寨被滅,他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我擔心那楊真會因此而性命不保!”
“呵,沒想到一個小小郡尉,竟也有這等勾當!”鄭公公目光不善。
“鄭公公久在深宮,以前我也不敢相信這些事,但如今我卻已經見得多了。”王若水搖了搖頭。
“先不提這些,如今應當先阻止這郡尉對那楊真下手。來人!”
“公公!”兩個黑袍武修抱拳拱手。
“剛才的話你們都聽見了么?”
“回公公,聽見了!”
“知道該怎么做了么?”
“知道了!”
“好,那快……”
“轟隆隆!”
話音未落,就聽遠方隱隱傳來震震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