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楊真微微一笑,指了指下方道,“剛才那兩只兔子糟踐了,這會兒我看下面好像有不少野味兒,要不我們先去弄點?”
“好呀好呀!”一說到吃,姑娘立刻兩眼放光。
的確,剛才那倆兔子被生生烤糊簡直是她心里揮之不去的陰影,這會兒她仿佛還能聞到那股子令她不悅的焦糊味兒。
“這一次,你要給我弄個大的!”
“放心,只要你不怕身子發沉,管夠。”
“嘻嘻,不會不會,師尊那明明就是在騙我,上次我吃了回去發現,根本沒變沉!”
“是嘛?那就好!”
……
…………
“哼!這楊真好生不識抬舉!”聽了鄭公公的稟告,夏文淵猛地一拍桌子。為了楊真,他可謂一再妥協,可誰料這小子竟敢拒絕自己的好意。
“殿下息怒,”鄭公公急忙道,“雖然這楊真此番謝絕,但他與蕭譽的約戰是不可避免的。而他既然不愿接受我們的好意,就權且由他去好了。相信對于這一戰,他也不會有任何怠慢。我等只需要坐山觀虎斗即可。殿下如今最重要的,還是盡快入朝網羅人才,豐滿羽翼!”
“嗯,我聽公公的!”夏文淵沉吟了片刻,最終同意的鄭公公的說辭。
事有輕重緩急,如今確實要以穩固根基為主,而要做到這一點,最為重要的就是人才。
“對了鄭公公,那個陳盛現在何處?”
“回稟殿下,正在外頭聽候發落。不知殿下要如何處置他?”
“你先把他帶進來,我自有計較!”
“是!”
不一會兒,陳盛被五花大綁推了進來。剛才在被押回的路上,他整個人完全是懵逼的。不是要去見皇子么?為啥帶我來三河縣縣衙?
而當他來到后花園,看到了涼亭中端坐的“王耀宗”,一旁恭敬侍立的“王太醫”、鄭公公以及一眾黑袍武修,頓時有一種如墜云霧之感。
“王耀宗”他認得,只是當初他還年少,跟著王祖安一道來郡城拜謁。如今一晃幾年過去,小伙子已是弱冠。可為啥他端坐在主位,王祖安卻不見了蹤影,而那鄭公公和一眾武修……
“難道說,這‘王耀宗’竟然就是鄭公公所謂的皇子?”突然,一個近乎荒謬的念頭劃過腦海,幾乎都要顛覆陳盛的三觀。
一度他甚至懷疑,這公公和武修不會是江湖高手假扮,刻意要來敲詐勒索于他吧?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有那么強的實力干嘛還費這個勁?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就聽一個武修冷喝道:“見到殿下,還不跪下!”
“殿……殿下?”陳盛仍有些不信。
“怎么,難道你……”
“無妨,”夏文淵一擺手,沖鄭公公道,“把父皇的圣旨,給他看看。”
“遵命!”鄭公公立刻走到近前,取出圣旨展示在了陳盛面前,冷冷道,“陳盛,你瞪大眼睛看清楚,這,是不是陛下的圣旨!”
“這……怎么……”陳盛的身子劇烈顫抖起來。
的確,這世間偽造之物有很多,但這圣旨之上所散發出的那股帝皇之威,卻不是任何人所能偽造。并且,當今圣上的筆跡他也認得,還有那一方玉璽之印,更是不會有錯。
如此說來,眼前這人真是一位皇子!
“噗通!”
陳盛跪倒在地,全身顫抖如篩糠,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土皇帝般的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