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兩位長老老臉一紅,內心都涌起一絲要抽人的沖動。
尤其是二長老,之前聽大長老說這小子愛裝逼愛得瑟,當時他還覺得表姐未免太計較,哪個天才不愛裝逼?你我小時候裝過的逼難道還叫少?
可現在看著楊真那人畜無害的笑容,老頭才終于明白,自古逼王出少年,沒有最能裝,只有更能裝!
“行了,說正事吧!”二長老一擺手,突然斂容正色道,“師弟,如今禹皇秘境的事情,你也已經知道了。”
“啊?哦!”楊真一愣,可隨即也了然。
據秦子衿說這兩位長老可都是買入了賢者境的大能,所以區區百丈之內的閑聊,怎么可能瞞得過他們的耳朵?
“是啊,師弟已經知曉,但不知師兄師姐對這秘境了解多少?”楊真也挺好奇。
雖說申家一直都是大內近侍,但有些事情申奎未見得會比兩位長老知道的更多。畢竟他境界低,很多事情也都是道聽途說,上三境強者的事有時也只有同一個級別的強者,才能更為透徹地了解。
果然,就看二長老微笑著道:“事實上,禹皇秘境早就不是什么大秘密。畢竟當年禹皇所做的一切有太多的見證者,他即便想隱瞞也不可能瞞過所有人。”
“那師兄的意思是,如今天下宗門都在虎視眈眈等待著秘境的開啟?”楊真問道。
“算是吧!”二長老點點頭,相較于大長老,他對局勢倒是更多了幾分關注。
就看他捋了捋銀髯道:“事實上,當初禹皇書寫丹書鐵卷的時候,并非一個人。當然也有一種說法,寫的時候是一個人,但后來卻被人看到了上頭的內容。可不管哪一種說法,在禹皇駕崩后沒多久,鐵卷上的訊息就被傳了出來。”
“那后來呢?沒引起軒然大波嗎?”楊真好奇。
“剛開始自然是有的,只不過禹皇選定的那位繼承人啟皇很是了得。他知道欲蓋彌彰的道理,于是索性不去辟謠。礙于禹皇的余威以及啟皇的權勢,當時沒人有這個膽子公然去挖掘九鼎。再加上倘若鐵卷內容屬實,那也是千年之后的事情,所以漸漸地這件事就沒人再提。
“當然,沒人提不代表沒人上心。事實上當時有不少勢力都在暗中準備。只不過悠悠千年,皇朝更迭,宗門興衰,皆是常態,所以一兩百年后,這個傳言幾乎就在世間絕跡,直到前些年又再度死灰復燃。”
“哦?因為什么呢?我聽申奎說,皇宮里的井是前幾天才有的異象。”
“秘境所在,乃靈力匯聚之所,禹皇再有手段,也是瞞不住的。至于說因為什么,極有可能幾十年前東海的那一次海妖之亂吧!”
“東海?海妖?”楊真一激靈,立刻想起老父親曾經提過,他老楊家的祖墳就在東海郡、陽啟縣。后來是因為流寇猖獗、水怪海妖肆虐,這才被迫內遷,幾經輾轉安家清河村。
曾經的陽啟縣,乃是東海郡第一大港口,海外一些零星小國上的東夷人,都是通過那個港口與大夏皇朝的人通商做買賣。
但后來大夏皇朝忙于應付西北戰事,東海沿岸疏于防范,于是這些東夷人便起了歹心,漸漸成了倭寇匪患,大夏皇朝的正規軍都奈何他們不得。
須知,那些正規軍里的大小將領,多是來自飛雪劍宗、乾坤刀宗這樣的大宗門,戰斗力極強。而那些倭寇,不過一群散兵游勇。
并且最為離奇的是,據說當時那些倭寇不但能打,還能操縱水怪海妖為我所用,于是戰斗力瞬間提升了好幾個量級。這才使得正規軍節節敗退,甚至不堪一擊。
但在當時,這個說法被不少人嗤之以鼻,尤其是老百姓,根本就當成騙鬼之詞。你自己打不過,編瞎話也要編個靠譜的。
怎么著?倭寇操縱水怪海妖?你是欺負我們老百姓沒見過那些身大如山的妖怪是吧?隨便一只妖怪拿出來吹口氣都能毀滅一片樹林,你告訴我那些三寸丁谷樹皮的倭寇能操縱他們,說出來,你信么?
一直以來,江南一帶的百姓都是這樣流傳當年事的。楊真受了影響,自然也是那樣認為。
但現在,大長老突然提起那件事,難道說這里頭真有什么隱情?
“師兄,難道說當年的海妖之亂,與禹皇的秘境有關系?”楊真將自己的困惑與楊家的往事簡述了一番。
“沒錯,應該是與秘境有關!”二長老點點頭,道,“當年禹皇埋九鼎的順序,眾說紛紜。但第一座的所在卻是毫無爭議。”
“難道說……揚州?”
“沒錯,揚州!”二長老目光一閃,“或者確切地說,是會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