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安兒提過一嘴,好像是最后在地宮的時候和他有過交集,但最終是被楊真給打趴下了,應該有很深的梁子。”陸離回憶道。
“有很深的梁子……”此言一出,褚良等人都陷入了沉思。
盡管久居京城又在朝為官,同時天下武宗這些年式微得厲害,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同時泰岳先生的名頭他們還是有所耳聞的。且這一次這老頭子更是受了皇帝的請托,前去主持會稽山秘境的公正。結合上述訊息再想想此刻李靖寒的到訪,這用意難道是……
正思忖間,就聽前頭腳步聲起,同時傳來的還有一陣恭維聲:“久聞泰岳先生大名,如雷貫耳!前者在會稽山得見尊嚴,更是驚為天人。今日見靖寒兄當真有令曾祖之風,實在令文淵佩服之至!”
“殿下謬贊了,我觀殿下也是一表人才!”
“哈哈哈哈,靖寒兄謬贊了,來來來,請坐請坐!”
說話間,兩撥人在正廳就坐,夏文淵直接把陸離他們給選擇性忽略了。這一下,弄得四人很是尷尬,一時間竟有些進退兩難。倒是不遠處的一塵,始終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在那里悠哉游哉地喝著茶,強行讓自己看得宛若一個世外高人的樣子。
而此刻在正廳,夏文淵和李靖寒已然分賓主落座,一番寒暄后夏文淵笑著道:“靖寒兄,不知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殿下……”
“不必見外,”夏文淵一擺手,“你我兄弟相稱即可!”
“好,”李靖寒點點頭,道,“文淵兄,實不相瞞,我此番前來是想要與你聯手。”
“聯手!”夏文淵眼前一亮,宛若黑夜之中看到了希望之光。
“不錯,”李靖寒直截了當道,“實不相瞞,我天下武宗沉寂得實在太久,久到都快讓世人忘記了我們的存在。如今,眼看劍宗、刀宗這等宵小不斷壯大,我曾祖常感痛心疾首,我身為李家后人,自然有這個義務擔負起重振武宗的重任。
“只不過我也知道,僅僅依靠我們自己力量未免薄弱,所以這才想到了文淵兄。想必如今文淵兄也一定為了皇位之事而煩憂吧?既如此,那你我何不聯起手來,痛痛快快大干一番!不知文淵兄意下如何?”
“好!”夏文淵一拍桌子,人都站了起來。這才叫瞌睡了送枕頭,想什么來什么。
原本自己正面臨眾叛親離的危險,皇位之爭岌岌可危。可現在,李靖寒的出現無異于雪中送炭,同時對于四大家族,以及那些仍舊處在觀望期的實力立下了一個標桿。
畢竟他的背后站著的那可是泰岳先生,論實力論輩分,毫不遜色于季天行和無厚長老。李靖寒作為他的曾孫,無異于他在世間的代言人。既然他愿意相助,那就表示整個天下武宗也站在了自己的這一邊。
這枚棋子的分量,實在太大了!
果然,在后花園石刻關注著正廳局勢的陸離等人聽到這話,個個感覺背后冷汗直冒。這夏文淵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都到了這個份兒上還有人愿意相助!
但仔細想想這也合理,天下武宗要崛起,就得依靠天子的大氣運。
如今兩位皇子的身背后分別站著劍宗和刀宗,論感情色彩這倆都是武宗的死對頭,畢竟都是當年從武宗分裂出來的主。
但如果非要在這兩撥陣營里選一個,那毫無疑問只能是夏文淵。
理由也很簡單,飛雪劍宗出了楊真這個妖孽,夏文隆還會把你李靖寒放在眼里?且楊真和李靖寒在地宮結了梁子,更不可能在一處共事了。
“陸兄,現在該怎么辦?”褚良三人都看向了陸離,希望他能拿個主意。
“這……”陸離沉吟了片刻,深深嘆了口氣,“還能怎么辦,服個軟,繼續跟著殿下就是了!如今正值用人之際,他為了繼續招攬人才也不會拿我們怎么樣。我們如今所要做的,就是努力培養安兒他們,然后靜觀其變!”
“嗯,有道理!”褚良等人點了點頭,旋即一起向著正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