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楊真剛才的舉動很有震懾力,但說到底這幫家伙個個都是亡命之徒,打從踏上這片荒原起,他們就已經把自己的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隨時做好了送命的準備。
同時他們也很清楚荒原之上的生存法則,那就是一個字“狠”。你只有比你的對手更狠,你才能在這里存活。實力的確也很重要,但毫無疑問,在這樣特殊的環境里,一個“狠”字往往要比“實力”二字更可怕。
所謂狠,那就是為了勝利無所不用其極。
而一旦你因為懼怕而心生怯意,那你等于就是失去了在這荒原的立身根本。
所以此刻對于這群人來說,后退是不可能的,不論是為了生存還是為了虎狼騎的顏面,都要戰斗到最后一刻。
刀疤悍匪點了點頭,一抖手抽出彎刀。眾悍匪見狀也紛紛彎刀出鞘,在日光的照耀下,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寒芒。
“小子,既然你愛管閑事,那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管閑事的代價!”刀疤悍匪冷哼一聲,旋即一揮刀,吼道,“殺了他!”
“殺!”眾悍匪聽得號令,催動惡狼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想著楊真合圍過來。
這一下,原本那些剛把心放下的商人又一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半空中的蝶依見楊真勢單力薄,急忙就要來幫忙,卻見楊真面不改色,淡然道:“不用過來,一群雜碎而已!”
說罷,就看他寶劍出鞘,一套《飛影劍訣》施展開來,把蝶依都要看傻了眼。
這劍訣,那可是任何一個劍宗弟子的入門根基,而她自然也是練過的,且也是下過相當深的苦功。可即便如此,當她看到楊真施展這套劍訣時,姑娘卻感覺自己這么些年的劍訣,簡直白學了。
甚至她發現,楊真好幾個地方所施展的似乎與自己的師尊教授得不同,可盡管如此,她卻很明顯感覺到反而是楊真的招式更加精妙,仿佛是自己的師尊反而是教錯了一般。
畢竟隱居玉菡鎮太久不問世事,所以對于楊真前陣子的光輝事跡沒怎么耳聞,否則換一個還在江湖的宗門弟子,也絕不會像她這樣感到吃驚。
當然,她還只是震撼,那群悍匪則完全懵逼了。他們就感覺眼前光影閃爍,隨即自己的身子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刺痛了一下。緊接著自己的身子好像開始不受控制,直接倒在了地上。再后來他們才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被人給斬斷了,鮮血瘋狂噴涌,帶走了他們身上最后的一點溫度。
整個戰斗持續了也就一盞茶的工夫,最終除去那刀疤男之外,其余的悍匪全部斬殺。
掃了一眼雷達圖,楊真幽幽嘆了口氣,果然一分價錢一分貨,這群被自己隨便砍瓜切菜一樣秒殺的家伙是根本帶不來什么經驗的,總共也就讓131級的雷達圖經驗條,向前走了1/10都不到,少的可憐啊!
他在那里暗自嗟嘆,其他人則完全被嚇蒙了,縱然是把“狠”字當成信念的那個刀疤男,這會兒也感覺腿肚子直打顫。
而他胯下的惡狼也徹底反常。若是以往,聞到了丁點兒血腥氣它們就會變得興奮嗜殺。可現在,一地被楊真切碎的尸體散發出濃烈刺鼻的血腥氣,那惡狼聞到這味道非但沒有興奮,反而開始覺得恐懼。
所有人都看見當楊真笑盈盈地看向它時,這頭原本兇惡的頭狼竟如同一頭受了驚嚇的小犬一般,蜷縮著身子,甚至將尾巴都夾在了兩腿之間。人們絲毫也不懷疑如果不是訓練有素,這家伙很有可能當場就屁滾尿流。
“你,”楊真沖刀疤男微微一笑,指著一地尸體道,“你是帶路,還是想和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