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的確令人無奈。”蜃妖這時也是嘆了口氣,“當時,我家主人也曾懇求那夏禹,不要再將她封印。只要給她一個獨立的空間,她絕不會涂炭蒼生。”
“禹皇沒同意么?”楊真好奇。
“事實上剛開始的時候夏禹應該是動心的,畢竟他與我家主人并肩作戰多年,即便沒有男女之情,戰友之情也該是有的。不過最終,那夏禹還是狠下了心,不由我家主人分說,將她再次封印在了此處。但以我的看法,他應該還是很不舍的。”
“為何這么說?”
“這新月湖,”蜃妖嘆息一聲,“我家主人與夏禹征戰那些年,幾乎難有休息之日。不過有一天結束了戰斗后,他倆得到了片刻難得的清凈,于是就把酒對飲,而那一晚,剛好是九月初三。”
“還有這事。”聽了這話,楊真也不禁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那一晚,禹皇和魃神應該很高興吧?畢竟見證這一切的,就是那空中如弓的彎月。只可惜,最終一切的過往,都仍舊被封印。
不過對于禹皇的選擇,楊真也是表示理解的。
畢竟他得天地大氣運加身,短時間擁有超凡的實力,但也因此而大大折損了壽元。他擔心自己死后天底下再也沒有誰可以鎮得住魃神,而到了那個時候恐怕真將生靈涂炭。
作為一個皇朝的創始者,同時也是肩負天下蒼生使命的帝皇,他別無選擇。
這就如同古代的帝皇駕崩前,會把太子繼位后一切可能的障礙都給掃除,即便被清掃的對象是自己的寵臣、寵妃都會在所不惜。
站在那個位置上的人,考慮問題和普通人完全不同。你可以說他們很絕情,但卻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是啊,這新月湖,實際上就是那夏禹的封印,大概是他對我家主人最后的愧疚吧!”蜃妖說到這,壓低了嗓門,哀求道,“我說,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你能不能饒了我?”
楊真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可惜啊,不能!”
“你……啊!”那蜃妖想要反抗,卻不料楊真的劍比他預想的還要快。并且,楊真的身上更是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根本就不容他有任何的反抗。
“經驗還行。”掃了一眼雷達圖,楊真點了點頭,又提升了0.1,來到了134.7級。旋即他御劍空中,再次向下俯瞰,默默點了點頭。
盡管已經不明顯,但若仔細辨別,你仍舊可以看出那湖水周邊一圈的沙子,與幻海其他的沙子在色澤上有些許不同。這不同呈現出一個漸變色,邊界大約距離湖岸約有一丈。
根基楊真的判斷,這一圈漸變色沙漠所在的范圍,應該是原本這新月湖的范圍。
禹皇使用這新月湖,造型上是懷念他與魃神曾經的過往,用水實則也是為了與魃神的力量相對抗。而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湖水也在一點點減少,等到它徹底干涸的那一刻,也就是封印再次被破的時刻。
“也不知道,還要多久!”凝視著新月湖,楊真眉頭緊鎖,而此時,不遠處的孔武也帶著茫然的目光,蘇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