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面的三人,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中間那青年冷聲道:“少在這里裝了!更何況,這件事說到天邊,我韶師兄也是死在你的手里!”
“沒錯,你殺了我們師兄,必須要給我們藥門一個交代,否則我們絕不罷休!”左邊的青年提高了嗓門。
而這時,右邊的青年已經邁步來到了跟前,伸手朝著蝶依抓過來。蝶依嚇了一跳,身子本能地向后一躲,不過那人的目標并不是她,而是一把將韶君連同那柄刺穿了他心口的寶劍抱在了懷中。
“你做什么!你放下我夫君!”蝶依驚叫。
“你不配管我師兄叫夫君!”那青年目光冰寒。
“你放下!”眼看那人沒有松手之意,蝶依縱身朝他撲來。
此刻她已經感覺到這件事有些問題,只是問題究竟在哪兒她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而直覺告訴她,自己丈夫的尸體萬萬不能落在這三人手中,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想要搶人,癡心妄想!”左側的青年眼見蝶依要來搶人,直接一掌劈來。
“砰!”一聲悶響,蝶依的身子被生生震退了十余步,而左側那青年則紋絲不動。
藥門盡管自己不產出功法,不過千百年來他們救過許多強者,而許多強者都會以自己的幾招絕學作為回報傳授給藥門弟子。
雖說教授的這些功法大多都是皮毛,但歷經多年的融合提煉,藥門也漸漸創出一套單屬于他們自己的功法來。
同時藥門最擅長的就是提煉各種丹藥,所以若論對于肉身的各種淬煉,恐怕即便是天下武宗都要遜色三分。
而這三個弟子,明顯就是藥門里頭比較好戰的那種,肉身盡管不象郭虎那類人一樣擁有夸張的肌肉,但強度卻絲毫不遜色。
所以剛才那一次對掌,蝶依竟完全落了下風。
“劍宗弟子沒了劍,也不過如此!”那青年冷冷一笑,道,“蝶依,你如果問心無愧,你就跟我去一趟藥門,然后當著我們的師尊把這件事說清楚。倘若真如你所說,是有什么狐貍精從中作梗,那我藥門也不是不講道理。可如果是你變了心妄圖加害我師兄,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不,我不跟你們走!”蝶依手掌按著頻繁起伏的胸口,氣息有些不穩。
她沒想到,剛才那一掌的威力竟然如此巨大,此刻她就感覺五內翻騰,一口鮮血隨時都會噴涌而出。
“哼,不敢走?這么說是你心虛了?”那青年一瞇眼,目光愈發冰寒。
“不,我不會跟你們走的!這里頭有問題,有問題!”蝶依咬著牙,一點點朝后退去。
突然,就看她一揚手,十多柄短小的飛劍向著那青年爆射而出。青年揮動衣袖左右撥打,將短劍紛紛拍落,定睛再看,蝶依已經蹤跡不見。
三個青年彼此對視了一眼,嘴角都露出了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