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還挺硬氣,那我就直接說了。”
“我們是來要債的。”
“要債?”
“欠誰的債你心里應該清楚,一共五萬塊。”
黑沢鏡低頭沉思了一下,而后抬頭,“紅月珂珂?”
“你心里有數就好。”兩人齜牙咧嘴笑道。
“不是三萬二嗎?怎么變成五萬塊了。”黑沢鏡也跟著笑了笑。
“利息。”
“一天漲了本金的二分之一,你這利息還挺高啊。”黑沢鏡戲謔道。
兩人只是笑而不語的看著他。
“五萬塊是吧,行吧。”黑沢鏡取下身后書包,從夾層中翻出五張萬元大鈔,遞給了對方。
大田吸煙的動作都頓了頓,江藤也是微微張大眼。
兩人都沒想到這錢要的這么容易。
“愣著干什么,拿著啊。”黑沢鏡又提醒一遍,大田才伸手接過錢。
“兩位大哥怎么稱呼啊。”見大田拿了錢,黑沢鏡又笑著問道。
“你問這個干什么。”江藤瞪了他一眼。
“我尋思著以后我跟別人要債的時候,興許也能麻煩一下兩位大哥,留個聯系方式?”黑沢鏡隨手取出紙和筆,向兩人投去問詢的眼神。
黑沢鏡掏紙掏本的動作看的兩人一愣一愣的。
他們還第一次遇到這種初中生。
這他媽有點邪門啊。
兩人稀里糊涂的在紙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和聯系方式。
這時,一雙大手突然在兩人身后撥開兩人的肩膀,從中間擠了過去。
兩人偏頭看了看,便看到一個白色絡腮胡的老者站到了兩人中間。
“黑沢君,遇到什么麻煩了嗎?”福岡叔神情淡漠而肅穆,掃了一眼兩人手中的錢,又靜靜看著黑沢鏡。
“沒事,福岡叔,兩個朋友來看我。”黑沢鏡笑了笑。
聽黑沢鏡這么說,兩人神情更是變得古怪至極。
福岡叔點了點頭,“黑沢君,我們在車上等你,有什么事叫我就行。”
隨即福岡就轉身回到駕駛位。
“大田桑和江藤桑是吧,我記住了,以后有時間找你們玩。”黑沢鏡拍了拍兩人肩膀。“兩位還有什么事嗎?”
大田和江藤都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錢到手了,還能有什么事?
只是這拿錢的過程也太奇怪了點。
以往那些初中生看到自己,要不硬氣的拒絕,要不嚇得哆哆嗦嗦的給錢,可這算什么事?
他們準備的金屬球棒都還沒來得及掏出來呢!
“那我就先告辭了。”黑沢鏡微笑著對兩人示意著點點頭,便離開上了車。
兩人目送著路邊的車啟動,才吊兒郎當的撇了撇嘴,繼續沿著路走。
轉過路口的拐角后,兩人進入一家咖啡館。
兩人來到紅月珂珂所在的卡座前,紅月珂珂正在卡座上悠閑的喝著咖啡,手中湯勺一圈又一圈的滑動。
大田從兜里掏出三萬三日元扔在了紅月珂珂桌上。
“里堂拜托我們的事情,我們已經搞定了,走了。”大田隨后對紅月珂珂擺了擺手。
“等等,他人呢?”紅月珂珂愣了愣。“不是說好要把人帶過來嗎?”
紅月珂珂的問題問的橙毛和紋身哥也有些尷尬。
按理來說劇本不是這樣的。
一是他們要錢,黑沢鏡不給,兩人堵著黑沢鏡到偏僻地方打一頓,打老實了,再帶過來。
二或者黑沢鏡哆哆嗦嗦給錢,他們就請被嚇住的黑沢鏡,來這個咖啡館喝杯咖啡,對方估計也不會拒絕。
這個業務流程,他們特別熟!
可對方偏偏不按劇本走啊。
“你們快把人給我追回來,我還沒讓他給我下跪道歉呢!”紅月珂珂氣呼呼的鼓起腮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