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花哨的直接殺人,而不是意外殺人。
那柄武士刀,本身就是為殺人而生。
一切發生在一瞬。
人的生命如同落花般凋零。
相岸夫那張蒼老的連從始至終冰冷到極致,那表情似乎不停的再告訴里堂。
對方殺人的心態跟碾死一只螞蟻似乎沒什么區別。
周圍的人別說見義勇為了,就連一個敢往相岸夫方向邁出一步的人都沒有。
入目所及之處,所有人都在后退。
或驚恐、或慌張、有的拔腿就跑。
有膽大的行人在馬路對面掏出手機開始拍視頻,但貓著腰的身體緊繃著,隨時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里堂下意識也想后退,但他覺得自己不是那種懦夫。
但腳步怎么也沒法往前邁出一步。
用漫畫里的話說,就好像被殺氣鎮住了似的。
于是他就像一尊石像一樣,杵在了原地,成為了被周圍所有人無視掉的背景板。
噗——
相岸夫拔出了從久野后腰插進去的刀,帶起一抹血花。
久野倒在地面,身體像是蠕動的毛蟲,費力的翻轉過身體,金絲眼鏡掉落在地也沒辦法管顧,只是使勁捂著自己腹部的刀洞。
但鮮血卻怎么捂也捂不住,正涓涓的往外冒。
“別殺我......”
“別殺我,相、岸老師......別殺我。”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久野帶著顫音的聲音充滿卑微的哀求,感受著漸漸失去力氣的身體,久野的驚懼都帶上了哭腔。
相岸夫只是輕輕夾起手肘,用袖子擦了擦刀上的鮮血,冰冷而蒼老的聲音不像活物,而是惡鬼唱起了歌。
“區區一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出來拋頭露面也就罷了,還管到我頭上了。”
“我要用你們這些蛀蟲的鮮血,喚起櫻島帝國的血性。”
“你們不配教育櫻島的男兒。”
“櫻島必然毀于你們之手!”
相岸夫一番話閉,就將鋒利的長刀抵在了久野纖細的脖子上。
“永別了,久野惠子。”相岸夫低啞道。
長刀審判了久野的命運,久野瞳孔緩緩瞪大。
她毫不懷疑,下一刻相岸夫手中抽走的武士刀,就會割斷她的喉管。
然而,這次審判卻被一陣破風聲打斷。
砰!
砸中相岸夫腦袋的是一個棒球。
棒球砸在他臉上,只是讓他僵尸般的腦袋微微晃了晃。
他的身體依舊紋絲不動,手中長刀依舊抵在久野的脖子上。
相岸夫那張惡鬼般的臉像人偶一樣,緩緩轉向校門口棒球擲來的方向。
一個造型奇異的少年站在校門口,手中帶著守門員的手套,四肢關節帶著護具,頭上帶著自行車頭盔,手中持著一根還沒來得及撕下標簽的棒球棍。
說實話,這造型看上去確實有點滑稽,像是變身到一半的假面超人。
棒球在地上彈了彈,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投擲物吸引了過去。
假面超人說話了。
“相岸夫,在對女人動手之前,是不是要問問在場的男人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