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秀雅把充滿毀滅氣息的火苗捏在手中,卻遲遲不肯出手。
“呵呵,這是自然,以你們的陣容配置,想要殺死這么有經驗的鐮鼬,簡直是天方夜譚。”白沢鏡譏笑道。
“不過安倍秀雅這時候用這個術式,大概是以身為餌,期待鐮鼬來攻擊她,以及隊友做些什么,不過她如意算盤顯然打錯了。”
“鐮鼬剛才留了手,它真正顧忌的是小泉星彩,否則它剛才全力攻擊,你們的二組可能瞬間就團滅了,不過它可能也會因為沒留余力被你們四組消滅,反而血虧。”
“小泉星彩?那個女人很厲害?”黑沢鏡問。
“與其說是很厲害,倒不如說是很克制鐮鼬這種低防高速的靈體。她的能力傾向是靈魂織者,擁有在某個瞬間控制住鐮鼬的可能,而有時候,一瞬間的控制對鐮鼬來說都很致命。”白沢鏡繼續道,
“順帶一提,源靜雪使用的魂刺符篆就是她制作的,不過四組里,她硬實力確實是最弱的,吃了年紀的虧。”
二組的人數足足有37人,用37人的生命戰勝鐮鼬都被白沢鏡當做血虧,黑沢鏡實在不知該作何言語。
“你的意思是,這場戰斗,到最后,死亡人數可能還不止37?”黑沢鏡驀然無語。
但不得不說,才一個照面,就有至少7人死亡,5人受傷失去戰斗力,按照這個趨勢看來,最后能活下多少人真的不好說。
“你如果一直這么傻站著,除了被團滅,幾乎沒其他任何可能。”白沢鏡則呵呵道。
黑沢鏡則一言不發的盯著他。
他知道白沢鏡這句話的目的并不單純。
“我知道你在防備我,但除了借助我的力量,你還有其他任何選擇嗎?”白沢鏡繼續詭異的笑道,
“哪怕我擺明告訴你,我借出去的都是高利貸,以后你可能要十倍百倍的加倍償還,但除此之外,另一個選擇是死在今晚。”
“那你是選擇貸高利貸續命,還是選擇立馬去世?這么簡單的選擇題,不用我教吧?”
白沢鏡的笑容漸漸顯得有些陰鷲,“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其實你死了,對我的好處更大,但之所以想方設法留你一條小命,是為了證明蠢女人一號是真的愚蠢。”
“蠢女人一號覺得用你就能戰勝我,那我便要向她證明,她的這個想法多可笑!”
“明白嗎?我喜歡以德服人!能戰勝你的,只能是我!”白沢鏡又露出那副招牌的嗤諷笑容。
黑沢鏡也笑了,“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但你所說的蠢女人一號,顯然也算到了你這固執而高傲的‘以德服人’思想,大概才會布下一個奇奇怪怪的局。”
“那又如何?選擇向我低頭,或者去死,你自己選吧。”白沢鏡瀟灑的攤了攤手,看著他笑。
“我是想抬著頭,還把命留下。”
“活不成。”
“活不成?”黑沢鏡也笑。
“這樣吧,我們不如也來用契約賭一賭。”白沢鏡忽而說道。
“怎么賭?”黑沢鏡挑眉問。
“我借給你一部分力量,如果你今晚不主動動用這部分力量就能活下來,以后你就是爺,你說啥算啥,我對你言聽計從,就當是你的奴隸。”
“不賭。”黑沢鏡直接擺手。
“我還沒說完呢,你就不賭?”白沢鏡瞪眼。
“我為什么要冒著當你奴隸的風險,去讓你當我奴隸?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賭注。”黑沢鏡嗤笑,“你這樣的奴隸,白送我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