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沢鏡則是露出一臉惋惜之色,“你也可以不救他們嘛,這樣你還能賭贏我,讓我給你做奴隸呢,說不定你就是那種鐵石心腸又冷血的利己主義者呢。”
“你在道德綁架我?”黑沢鏡問。
“只要你足夠不道德,我就綁架不到你。”白沢鏡攤了攤手,“不說了,辦法已經告訴你了,我要去收割我的戰利品了。”
白沢鏡話畢,身體化為一道血浪,直直涌向鐮鼬所在的位置,它化作一條血線鉆進了鐮鼬的身體里,在場眾人都對此一無所覺。
黑沢鏡顯得有些靜默,如果以數以萬計的生命為代價,賭贏白沢鏡。
最重要的是,哪怕他賭輸了,也沒任何損失,只是要不咸不淡的自嘲一句而已。
黑沢鏡心中緩嘆,“這次是你贏了。”
鏡花水月準確地幫黑沢鏡捕捉到了鐮鼬控風時的感覺,在使用風控能力的一瞬間,黑沢鏡在片刻便掌握了周圍幾公里甚至幾十里的氣流走向圖。
一個不和諧的旋風渦流停在了不遠處的臺風眼處,那風之渦流正跟隨著臺風的軌跡緩緩向前挪動,同時不停壯大自己。
黑沢鏡意識到不消多時,這個渦流就能引爆整個圣帕臺風,讓圣帕的臺風級別再猛烈一個等級。
那便是能引起海嘯的根源。
黑沢鏡的雙眼忽而綻放出紅色的微光,他試圖控制著周圍的風將渦流慢慢減小。
那渦流已經變得足夠大了,黑沢鏡意識到自己需要消耗不少精神力可能才能消滅這個渦流。
他沒怎么猶豫,咬著牙繼續模仿鐮鼬的控風能力。
巨大的精神力消耗甚至讓他眼前有些眩暈。
他忽然眼前一黑,意識不足以支撐住整個身體,整個人在暴雨中暈倒在地。
這個變故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在專心致志的施展著降解咒,力圖讓鐮鼬更快消失。
只有白沢鏡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邊,看著他的目光詭秘而糾結。
“蠢女人一號,你確實讓我有點害怕了。”
白沢鏡嘆息著說出這句話后,他的手掌一張一握,周圍的風便漸漸變得溫順起來,雨也漸漸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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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時,窗臺的陽光有些刺眼。
已經天亮了嗎?
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從床上抬起身的黑沢鏡審視了一下周圍,房間陳設很簡約,但又不顯的單調。
桌子上的可愛熊貓臺燈、窗臺上的盆栽,這種小裝飾隨處可見。
他又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體上,他身上蓋著薄毯,衣服也被人換了。
一身白色的睡袍,標簽還沒撕,應該是新的。
看了看窗外陌生的建筑,這里絕對不是哈森莊園。
他把頭偏向屋子另一側,眼角余光卻突然捕捉到了趴在椅子上睡著了的源靜雪,陽光打在她的側臉上,有別于以往的活潑調皮,此時顯得很靜謐。
她身上月圓之夜出現的異狀此刻也盡數消失。
一顆抖挺的呆毛束在她腦袋上,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摁一摁,彈一彈。
就在黑沢鏡準備撥弄兩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