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行的。”鳩山櫻雪搖頭。
“我們不是戀人嗎?以后總要說的。”黑沢鏡投以鼓勵的眼神。
“那我試試?”鳩山櫻雪詢問道。
黑沢鏡微微低頭做洗耳恭聽狀。
鳩山櫻雪低頭思考了一下,才道:“如果一天有48個小時就好了,今晚我們就能在一起更久了。”
“嗯,不錯,題材一樣,夫唱婦隨!”黑沢鏡點頭稱贊。
“你們兩個當我不存在是嗎?”一旁傳來冬月闌珊脆鈴般的淺笑聲。
黑沢鏡這才循著聲把目光轉向冬月闌珊,目光隨即有些愕然。
怪不得,這么久過去,腦中都沒有傳來生物環境交互第六感的畫面。
少女個子比鳩山櫻雪矮上不少,留著一頭梨花頭發式,她的眼睛被厚重的白布完全包裹著,下面延展出精巧的鼻和唇。
像是洋娃娃那樣站在那。
“她的眼睛?”黑沢鏡指了指冬月闌珊冬月闌珊包裹在眼睛上的白布問道。
鳩山櫻雪的話依舊聽不出語氣,“命保下來了。”
黑沢鏡卻能感受到對方語氣中的那種孤寂,也有些悵然得嘆氣。
“詛咒解除了,但詛咒期間帶來的傷害是永久性的。”冬月闌珊的話聽不出哀傷,反而笑容依舊,似是并不在意。
只是命保下來了嗎?但卻失明了,那真是太不幸了。
冬月闌珊微微搖頭,“也并沒有特別不幸,上帝總會給你開一扇窗不是嗎?”
黑沢鏡眉頭微微皺起,幾經確認,自己剛才并沒有把腦中的想法說出口。
冬月闌珊此時點了點頭,“無需試著確認,我的確對世界的認知更深了。”
黑沢鏡只覺身后汗毛都豎起來了,一股寒意沿著脊背竄到腦后。
沒有人會不下意識的對能讀取到自己想法的人感到恐懼,這意味著你思想這種最深層的保護在她面前也形容虛設。
這是,讀心術?
“闌珊,你在說什么呢?”鳩山櫻雪聽不太明白她的話,顯得有些疑惑。
“櫻雪,沒什么,只是覺得你這個男友很不錯,至少嘴很不錯。”冬月闌珊笑笑。
“什么意思?”
“沒什么,別多想,我很感激他間接救了我一命,雖然活著并非我本愿。”冬月闌珊嘆道。
“你又說這樣的話,你要是真死了,是整個櫻島的損失,所有人都在擔心你。”鳩山櫻雪舉了舉拳頭,示意自己生氣了,但一想到冬月闌珊現在并不能看到自己的手勢了,不由悲從心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有悲傷的情感這么強烈。
“在失明之前,我是櫻島之心,是所謂的青石接班人,我給所有人帶來光明,除此之外,我一無所知。”冬月闌珊的話顯得有些自嘲。“他們關心的根本不是我,是櫻島之心和青石接班人,我就是個屁。”
“你沒事吧?”鳩山櫻雪顯得有些擔心,在失明之后,冬月闌珊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但性格也不是完全發生變化,只是顯得更內斂了。
是失明后帶來的抑郁反應嗎?
鳩山櫻雪發現冬月闌珊和她一直牽著的手突然攥的更緊了,她尚未反應過來,冬月闌珊就忽然挪到她身前,雙手環抱到她的背后,和她牢牢抱在一起。
“櫻雪,只有你是真的關心我,我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世界了,它實在太臟了。”
“你放心,你喜歡的東西,我是不會跟你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