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的你的祝福,當然,還有你的雪茄。”衛燃哭笑不得的說道。
眾人閑聊了沒幾句,一直在密布的炮彈坑上左右顛簸的卡車也在翻躍了不久前才被攻下的高地之后停了下來。
從卡車里跳下來之后,衛燃這才注意到,周圍躺滿了還沒來得及清理的美軍和日軍尸體,個別尸體的身上甚至還燃著被火焰噴射器撫慰過后殘存的火苗以及詭異的肉香味。
聯想到剛剛車上那幾個混蛋軍醫嘴里提到的廚師保羅,衛燃忍不住咧咧嘴,跟著其余下來的醫生和護士們,邁步走向了不遠處宛如工地一樣的臨時醫院,同時也在依舊沒有停下的交火聲和時不時響起的冷槍聲中聽到了越發清晰且無比熟悉的哀嚎聲。
“開始了,大家可別死在手術臺上。”
那位被成為布洛克的醫生說話的同時吐掉了嘴里的雪茄,精神抖擻的帶著身邊的護士走進了一座隱藏在工事里的簡陋手術室。
“獸醫維克多哼”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掃了眼不遠處發出轟鳴的推土機以及忙碌穿梭的擔架兵們,同樣按照指引邁步走進了一間手術室。
僅僅只是不到一個小時的休息確實并沒有太大的作用,不過好在,自從拿下這片高地之后,傷員的數量也開始銳減,所以他們在忙碌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后,也總算是得到了休息的機會。
依舊是在珍妮護士的帶領下找到帳篷,當他走進去的時候,卻發現牧師湯姆和擔架兵蘭迪都已經在里面了,但卻唯獨缺了推土機駕駛員馬歇爾。
“馬歇爾呢”衛燃壓抑住心中的不安問道。
“別擔心,他還活著,現在正在外面忙呢。”已經躺在床上的湯姆指了指外面,“另外,快把燈關上。”
聞言,衛燃立刻關掉了剛剛打開的手電筒,直到這個時候,湯姆才說道,“周圍的高地上還有不少敵人呢,他們會循著燈光把子彈和炮彈打過來。”
“你們今天情況怎么樣”衛燃找了張床躺下之后問道。
“老樣子”
蘭迪疲憊的說道,“我現在感覺我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對了,湯姆的頭盔上挨了一發子彈。”
“受傷了”衛燃立刻看向不遠處湯姆。
“沒有”
牧師湯姆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激動和慶幸,“我今天親手殺死了一個敵人,他的槍沒有打穿我的頭盔,而且第二發的時候還卡殼了,后來我沖上去給了他一槍。準確的打中了他的眼眶。”
“你的槍法還挺不錯”衛燃笑著鼓勵道,他可記得清清楚楚,當初是誰躲在坦克殘骸下面玩命的祈禱來著。
“確實挺不錯的”蘭迪憋著笑說道,“畢竟他和那個腿都被打斷的敵人距離只有不到兩米。”
“距離不重要,至少我殺死了一個敵人”湯姆坐起來爭辯道。
“明天我也會殺死一個的”蘭迪渾不在意的說道。
衛燃打了個哈欠,“干脆你們兩個現在就去前線算了”。
“現在就算前線站滿了脫衣舞女郎我都不想再走一步了”蘭迪最先認慫,“我甚至覺得等戰爭結束之后我都能去練長跑了。”
“我也不想動了”牧師湯姆一邊揉捏著雙腿一邊說道,“不過明天我肯定還能打死幾個。”
“現在前線什么情況”
衛燃借著話題問道,說起來,他對太平洋戰爭的歷史了解的并不算深入,最多也僅僅只是記住了開始的時間和結束的時間以及對二戰走向的影響之類的東西而已。
“傷亡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