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用滿滿一壺冰啤酒換來的可樂,衛燃溜溜達達的便往回走。
雖然那位憲兵隊長肖恩和湯姆以及蘭迪等人打聽來的傳聞大相徑庭,但不管怎么說,對方愿意專門找上他并且主動做出了解釋,那么之前的事情無論怎樣,自然也就可以揭過去了
收拾心情鉆進響著呼嚕的帳篷,衛燃將那瓶肖恩送來的可樂放在充當桌子的彈藥箱上,隨后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相比之前的幾個晚上,這一夜要安靜了不少,不但火炮聲沒了,就連槍聲也極少響起,這倒是讓衛燃難得的睡了個踏實覺。
只不過,衛燃還沒來得及做完一個完整的夢,便被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等他下意識的握住壓在枕邊的手槍猛的坐起來的時候,剛剛解下頭盔的蘭迪立刻舉起了雙手,驚慌的喊道,“是我蘭迪是我”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衛燃收起手槍下意識的問出了一句廢話,而與此同時,牧師湯姆卻還趴在他的床上打呼嚕呢。
“剛剛回來”蘭迪放下高舉的雙手松了口氣,“我差點被你嚇尿了”。
“我差點被你嚇尿了才對”衛燃沒好氣的說道,“你怎么回來了”
“天快亮了,我當然就回來了。”
蘭迪理所當然的解釋了一句,一邊脫靴子一邊炫耀道,“維克多,你沒有和我一起去真的太遺憾了。馬歇爾那個混蛋和他的新朋友們抓到的可不止一個女人是四個足足四個我的上帝,我從來沒有在同一個晚上和”
“你最好小點聲”衛燃指了指仍在打呼嚕的湯姆,“不然吵醒了湯姆,他和他的上帝恐怕又要審判你了。”
“說的也是”蘭迪聞言趕緊壓低了聲音,躺在床上說道,“維克多,我要先睡一會了,不然等天亮之后恐怕連擔架都抬不動了。”
“馬歇爾沒打算回來”衛燃也跟著躺下問道。
“他們的營地在公路附近,晚上也要駐扎在那里,未來幾天恐怕都不會回來了。”蘭迪想了想說道,“不過如果明天你有興趣,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快睡吧。”衛燃敷衍的回應了一句,隨后閉上了眼睛,并沒有把蘭迪的邀請放在心上。
這一覺沒多久,衛燃便被帳篷外面的動靜和亮光再次吵醒。等他拉開帳篷門,遠處幾百米外的海面都已經被清晨的陽光染成了赤金色。
胡亂洗了個臉往嘴里丟了一塊口香糖,衛燃一邊活動著肩膀一邊走向了不遠處的手術室。
“早上好,維克多醫生。”珍妮護士和衛燃打了聲招呼。
“傷員的情況怎么樣”
“昨天晚上死了兩個,今天早晨好像死了一個,都是重傷員。”珍妮說著又指了指遠處那些忙碌的卡車,“另外今天會有一部分手術室轉移到更靠近前線的地方。”
“我們也去嗎”
“我們不用去”
珍妮開心的說道,“因為你前天遭到的不公正待遇,哈里森醫生特意要求把你留在后方,而且我也能跟著一起留下來。”
“看來今天可以偷懶了”
“你可以偷懶了,但我還要去照顧那些傷員。”
珍妮護士倒是足夠樂觀,開開心心的說道,“不過不管怎么樣,總比在前線要安全不少。”
“既然這樣,有事隨時喊我。”
“當然不過現在你可以去餐車那里吃個早飯。”珍妮護士說完,端著裝滿藥劑托盤快步走向了不遠處的傷員帳篷。
雖然不用去前線,但這里卻同樣的忙碌,而且忙碌的人也不止珍妮護士,在遠處,那些海蜂營的工兵們依舊在晝夜不停搭建各種火力掩體,一點點的鞏固著這片辛苦拿下的戰場的防御體系。
不過正像珍妮說的那樣,衛燃卻真正意義上的閑了下來,從上午到中午,他唯一忙活了一會兒的工作的也僅僅只是給個不知道從哪拐回來的俘虜進行了個止血手術,順便好心的幫忙把四肢弄脫臼了而已。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等到下午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馬歇爾竟然罵罵咧咧的和蘭迪合力抬著一個嚴重燒傷的重傷員從前線跑了回來。
“你怎么回來了”
衛燃樂不可支的問道,“馬歇爾,你不是去開噴火坦克了嗎怎么變成擔架兵了”